第94节(2 / 3)
爬,是决计过不了关的。
“陈涛!”曹向金焦急的望着他,漫修心一横,趴了下去。可刚爬了一半,身体便被严成发的腿夹住了。疼痛难忍不说,被这肮脏的腿一夹,漫修更是说不出的恶心。
“他妈的,要是个女人就好了!长得这么漂亮,白瞎了!”
漫修都有些庆幸自己是男儿身了,要是女子,受这般屈辱,还得毁了贞洁,不一头碰死才怪!
“严爷,我听说啊,怡红院新来了个主儿,漂亮的不得了。爷要是有兴趣,改日去瞧瞧啊?”
“啊,你说牡丹啊!爷早就去过了。他妈的,花了爷一大笔银子,竟连手都没让爷碰碰!”
“这牡丹怎敢如此大胆?”
“嗨,别提了。咱知府大人可是一眼就相中了她,有知府大人给她撑腰,我敢去动吗?”
“这个不行,严爷,我倒还有个去处。”
“哪儿啊?”
“牢房!”
“什么?你耍爷啊!让老子去牢房?”
“爷有所不知,最近判下来一个与人通奸的女子,据说长得如花似玉,就被羁押在牢房里,听说是秋后处斩,这之前,嘿嘿……可不能只便宜了那些牢头啊!”
“妈的,你不早说!”
这些淫词烂语不堪入耳,但在漫修爬过十人的胯下后,严成发总算放过了他。因为他的目标已转移到了那牢房被囚禁的女子身上。唉!真是可怜可悲!被判了死罪,生前也不得安宁。这些女囚,包括自己这样的下等兵,到底还算得上是人吗?
在严成发和众人不止的大笑声中,漫修和曹向金穿回了自己的衣服,无奈对方却非留下了他们的军刀和内裤,并让他们用血写上了自己的名字,并警告以后见了仓库里的每个人都要乖乖的听话,恭恭敬敬的行礼,才放他们离开了仓库。而此时的漫修连多走一步路都困难,周围的人见了他们,却都知道他二人是因为得罪了严成发才如此的,谁敢去帮。幸好有曹向金,漫修才得以一步一步的艰难的回到了自己的房中,而此时,同队的众人皆已都睡下了。
整整一天,屈辱的一天!漫修怎么能睡得着,出去找擦伤药时,躲在角落里整整无声的哭了一夜。
雪上加霜
“喂!”就在漫修流泪之时,他的身边不知何时多了个人。是今日仓库里那个阻止严成发杀自己,却出了个用金簪杀死曹向金的馊主意的士兵。漫修记得他,当初一起来应征入伍时,他就站在自己旁边的一列。
看到他来,漫修赶忙拭去了泪水,他不想在敌人面前显现出半分自己的软弱。
“这个给你!”漫修看到了那士兵递与他的药瓶。严成发会这么好心?打了他还让人送药给他?不知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你不要?这可是上好的金疮药,治你身上的伤再好不过了。”
“多谢你们的严爷了。不劳你们的严爷破费,这药,我心领了。”漫修一口一个“你们的严爷”,显然把界限划得十分清晰。
“你要是不接,伤便好不了。伤好不了,或许就会有人追究此事。追究到严爷的身上,你说,他会不会把这笔账再重新算到你的头上呢?”
在对方得意的一笑下,漫修不情愿的接过了药……
又过了三日,姚田公干回来了。见他不在的这段时间,众人竟没在训练,十分的生气。原来他临走前把训练的任务交给了队里年纪最大的郑新,结果郑新年龄虽大,为人却胆小怕事,其他人一说休息,他便不敢再练,由着众人去玩。也正因如此,漫修才得以好好地休养了三日,加上那上好的金疮药,身上的伤才见好转,可伤痛依旧在,不仅是身上的,更是心上的。
结果,姚田回来了,看到众人懒散的样子,当即便召集起了队里的众人,要进行更大强度的训练。这次,不仅是腿上,连胳膊上,背上,也都各加了沙袋。漫修才被打三日,行走还都成问题,又哪能进行如此强度的训练呢?当下便托曹向金向姚田告病不去。
“病?什么病?”姚田当即横眉冷对了起来。
面对姚田厉声的询问,曹向金支吾不清了,因为漫修并没对他说。自那日被严成发设计挨打,到如今才三日,他身上的伤轻,涂了药很快见好,可漫修却是不行。实话告诉姚田的话,定会引起一场轩然大波,姚田可是副行营大人的爱将,自不能把他如何,那他们呢?身在这军营,严成发又是那样的身份,不随时都有可能被打击报复的吗?想到这里,曹向金不敢说了。
其实,曹向金多虑了。现在整个军营里,几乎都知道了他曹向金和陈涛磕头钻胯,向严队长告饶的事情。曹向金和漫修的军刀和内裤也被严成发的手下人挑着到处招摇了数日,现在军营里每个人见了都以异样的眼光看他们,有同情的,有鄙夷的,有唾弃的……
同队人蔑视的眼光更简直像火烧一样,比身上的伤痛还灼热!可漫修已经顾及不到那么多了,都已经到了军营,丧命于一个无赖之人的手中,无论如何都是不值得的。为了活着,那是他唯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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