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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台湾后的生活似乎步上了了正轨,或是说回到了我曾经熟识的昔日,虽然也有部分已经改变。
早晨睁开眼后,不会再有廷亦拿衣服丢我,跟我说该走了。
去学校路上一起骑车的人换成了小南跟胖熊。
一样的教室与大楼,一就是一个人的出入
晚上聊天的对象从一年前的霏霏与阿呆换成了温柔。
我接受了这种改变后的生活,却还是习惯不了。
唯一让我庆幸没变的是下课后我还是会去河堤练棍,而这件是从以前到现在我都只会为自己做。
偶尔经过女生宿舍时,我会停下脚步抬头看看。
她们还住在里面吗?
但我却一次都没有再经过廷亦的住处。
或许是本能性的排斥,当我意识到时已经绕了比较远的路。
偶尔我会在校园里遇到认识的人,拉罐,康辅社的伙伴,却从没遇过廷亦,霏霏,或是阿呆。
有时我会想,是不是我下意识地避开了他们常去的地方,而他们亦同。
没人想回想起痛苦的事情,谁都一样。
依旧喜欢喝着红茶拿铁,跟过去的差别是我现在只喝半糖,在广州很多东西都是重口味,回到台湾后我自然的想让自己的饮食清淡点。
「如果你在见到他们,你会说什么呢?」当小南这么问我,我竟然发现我从没想过。
我想过数百种见面的场景,见面的情况,见面的表情,却没想过,如果我真的见到他们,我该说,或者我会说什么。
可能就像我说的,下意识抗拒。
有时候就是这样,当你越想见到某人,或是想到某个地方,总会无法相遇,或是出现事物将你绊住,而反之,亦然。
那天早上晴空万里的,阳光猛烈的像是要将每个人的肌肤烤成小麦色,但两个小时的课上完,走出教室一瞧。
外头的风雨大的彷彿连远方的铁皮屋顶都要被掀翻。
校内便利商店前聚集着一大群人,几乎都是被大雨所困在这栋行政大楼的学生。
有些人说着电话,请朋友来救助。
有些人乾脆衣服一披,朝雨中狂奔而去。
却也有更多的人只是呆站在那,与身旁的伙伴三两句的间聊着,抱怨着这场突如其来的大雨。
就算跑到停车场,我还是要淋着雨骑二十多分鐘的车,与其如此,我更倾向与找间空教室打个小盹。
这么想的我,人已经开始间晃起来。
或许是我没看清楚吧,当我找到一间没在上课的空教室时,里头有着一男一女,我只是感到那个背影有点眼熟,并没有多想。
他们搂抱着,嘻笑着,但当她们看到还有人在这间教室里时,立刻分离开来,男生甚至用很讶异的眼光看着我,然后转而微笑。
他低头对女生说了几句,并将女生送出教室。
而整个教室里就只剩我们两个人。
我想现在如果有面镜子,一定能照出我的脸有多诡异,我看不到,不过我想绝不会太好看。
「brothers,好久不见了,回来怎么都没通知一下。」
「我也不知道,或许是我在某方面,不想见你。」
「你还在为那件事情纠结?」
「并不是纠不纠结的问题,你已经不是你了,不是我认识的你,还是说,我从没认识过你。」
这话带着质问的语气似乎让他的脸色变了变,我印象中的廷亦虽然很随兴,不过可不算是个脾气太好的人。
「那只是个女人,你我是兄弟,难道真要为一个女人翻脸?还不是你的女人。」
「也许对你来说他只是个女人,但对我来说他是朋友。」
我起身,对这个男人我已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已经不是我认识的刘廷亦,或是向我说的,我从没认识过刘廷亦,我只是一直以为自己认识,了解这个人。
一切的一切,也只是我的自作多情罢了。
「许孝仁,我需要你,我们就不能像本来那样吗?为什么要为一个根本不重要的人让我们的关係如此恶劣?就不能和好吗?」
「你需要我?」我停下了要离去的脚步。
「是的,我需要你。」
当这四个字出现时,我脑海里闪过好多人的脸,小南,胖熊,向磊,温柔,小牛,霏霏,阿呆,当然,也包括廷亦。
「我也曾经这么以为自己需要你,直到我发现自己需要的不是你,是我认识的刘廷亦。」
我转头,看着眼前这个男人,曾经共患难的情谊,变质的形象与现在的不堪。
「或许对你来说是不重要的人,但对我来说,她也是我的朋友,就算不是我的朋友,我也不会白白看你糟蹋别人的真心。」
「什么叫做朋友?我才是你的朋友。是谁在高中时伴在周遭空无一人的你,是谁让整个班级接纳不擅交际的你,是谁在你每次没有人能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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