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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子相疑变乱生.二十九(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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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生理上虽不躁动,但心底却是真正对父皇怀着妄念的;如今让父皇这般抱在怀里,周身尽是父皇的气息和温暖,腿根处又牢牢抵着父皇无比精神的那处,要真半点遐想也没有,那就不是柳下惠,而是完完全全不知人事了。

更让他感到不妙的是:因和父皇间从小就不怎么避忌,眼下虽仍隔着衣衫,可萧宸就算闭上双眼,也能想像出那衣料包裹下的龙根、是何等狰狞壮硕的模样……想起几年前还未离宫历练的时、他还曾亲手替父皇洗过那处,脑海里随之浮现的记忆让少年身子一热;平素静如止水的慾望,亦也就此渐渐掀起了波浪来。

察觉周身气血逐渐有了向下汇聚的迹象,萧宸心下一惊,当下再顾不得心底的缱绻缠绵的情绪、扭动着身子便想由父皇的怀抱里挣脱开来;却不想犹自熟睡着的父皇不仅未曾放他离开,反倒还加重了力道地一个紧拥、彻底消除了彼此间才刚拉开少许的空隙。

而这样紧密无间的接触,让承受着的萧宸既是迷醉、又觉煎熬。

想着父皇不知何时会清醒过来,避无可避、躲无可躲下,生怕泄漏出心底禁忌情思的少年索性重新阖上双眼收束心神、就这么窝在父皇怀里默默修练起了生生诀。

──也在他彻底沉入修练的那一刻,身侧的帝王已然睁开了双眼。苦涩、疼惜、眷恋、自责……太多太多的情绪在那双凌锐的凤眸中翻腾交错,却独独少了一个初醒之人所应有的惺忪和迷茫。

可就算装睡,他能够骗得的,也仅只这片刻的温存而已。

回想起爱儿察觉自个儿慾望后亟欲脱离的举动,萧琰眸光微暗,却终还是逼着自己压下了心头一瞬间近乎失控的疯狂慾念,只轻轻吻了吻爱子的发梢,藉对方修练的机会将这份温存维持得更久一些。

如此这般,却到半个多时辰后,暂时告了个段落的萧宸才睁开双眼、故作镇静地同不知何时醒来的帝王道了早,并强压下胸口因忆起昨夜之事而再度翻腾的情绪、试探着问:

「父皇不曾留宿承欢殿?」

「放不下你,半夜就回来了。」

萧琰虽不确定次子昨夜含泪入睡的原由,可因察觉了心底对爱儿的情思,谈起此前驾幸祈昭媛之事,便不免生出了几分心虚、略带些辩解意味地交代了自个儿后来的行踪。

「也亏得朕回来了,不然还见不着你缩在被子里、将自个儿裹成了蚕蛹似的偷偷落泪的模样……怎么回事,和朕说说?」

「……只是有些难受而已。」

听父皇将自个儿的蠢样瞧得一清二楚,萧宸容色微红,却因心怀顾忌而只是有些含糊地作了答,「当时有些想不开,如今睡了一觉起来、精神头好了些,自然便没事了。」

「……是因为你那个好舅舅?」

萧琰再怎么想,也不会自恋到认为爱子是因他夜宿承欢殿而哭──虽然这才是事实──故左思右想之下,最终还是将答案落到了楼孟允上头。

萧宸既无可能说出实情,便索性一个颔首,应承了父皇的猜测。

萧琰早在昨夜回殿时便已由安远和潜龙卫处知晓了事情的经过。见爱子真是因那个不识好歹的难过若此,心下怒火飙升之余、亦不由让宸儿对那位妻舅的看重激出了几分酸意来。

以他对宸儿性情的了解,若非真正将对方当成了亲人看待,又怎会因此难受到这等地步?可笑楼孟允一心想藉从龙之功赚取权力名位,却一次又一次将唯一有可能让其得着这些的人推得更远……如此自作自受、自取死路,也不能怪他彻底翻脸无情了。

无视了自己其实从没将对方当成自己人看待的事实,帝王满怀怜惜地轻吻了吻爱儿额角,安慰道:

「就此认清了他是什么样的人也好,省得宸儿日后因惦念亲情、一不小心便让楼孟允当枪使了……这事儿父皇自会处理,你无须担心。」

「……好。」

见自个儿昨夜哭着入眠之事──一想到自己竟软弱至此、还让父皇抓了个正着,萧宸便臊得满面通红──至此算是揭了过,少年暗暗松了口气,这才同父皇双双起身、各自分头洗漱去了。

两人都是理智尽责的性子,便是心底仍残留着昨夜之事的余波,到了该忙正事的时候,也不会让私人情绪影响到公务。萧宸照旧于上午同父皇一道临朝视事、下午至东宫衙署处理公务;三餐也依旧是跟着父皇一块儿用的。待到夜里,父皇提出了同榻而眠的要求,他也没怎么犹豫就答应了下来,然后一如既往地在沐浴过后主动躺上了床榻内侧,将外边留给了总习惯看顾着他的父皇。

一连数日,皆是如此。

萧宸未再探究帝王驾幸后宫之事;萧琰也不曾再往后宫寻人消火……一切好似就此恢复了平常;可却不论萧宸抑或萧琰,都清楚眼前的「平常」,不过是粉饰太平之后的假象而已。

就如那「一如既往」的父子同眠。

往日萧琰虽偶有让爱子先行睡下的时候,可更多的却是父子俩一道上榻安寝,并在放下床帐后彼此依偎、边说些体己话边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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