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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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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比天宽?不,她小肚鸡肠。

会放过陆景行?不不不,她不过是换种方式来宣泄自己心中不满,放过他?怎行?

太便宜他了。

将她留下是事实。

这夜,傅冉颜来时已是半小时之后的事情,一进屋,章宜便开始叨叨,“若是有凯子约你只怕你是开着飞机就去了,我给你打了半小时电话,你倒是来啊!”

傅冉颜没好气将手中酒往她怀里一塞,俯身脱鞋道;“来了还念叨什么?你是不晓得今日周末路上堵成了哈士奇。”

三个女人一台戏,这夜,傅冉颜带了六瓶酒,沈清一人干了四瓶,难受吗?难受。

难受了才好睡觉不是?三十六个小时一眼未合,早就累了。

这日,沈清看似平静,实则好多东西在心里快速滋生,她如此聪明,又如此透彻,怎会看不清这其中一切?严家?她听过的,陆槿言以往与他聊天时提及过一次,说是严家长女进了陆景行书房,陆景行阴着脸宣布日后不许严家长女踏进总统府一步。

陆家?严家?国防部司令严正奎。

真真是门当户对。世交,她冷嘲。

那些自幼缺少父爱母爱的孩子,从小就用一层又一层的尖刺将自己包裹住,不受任何人窥探,某日,身旁有那么一个人,用柔情攻势将你一层一层的尖刺软化掉,你误以为这是爱,其实不然。

这不过是种假象,是你太久没感受到爱意的假象。若那些自幼生活美满,家庭幸福,享受父疼母爱的人定然不会丧心其中。爱情这东西啊!真真是个叫人心疼的东西。

六岁生母去世,沈老爷子年少从兵,即便年老也是一身正气,从不允许女孩子有任何矫情动作,撒娇?不不不,一滴眼泪都不可以掉。

严歌谣去世那年,她几度躲在被窝哭泣,久而久之,沈老爷子心烦难耐,隆冬三月,将她推出门外冻得瑟瑟发抖,直言告知她,在哭,冻死在外面,下去陪母亲。

此后,她再也未曾掉过眼泪。

直到沈南风出现,这个小尾巴时时刻刻跟在身后,某日,她摔倒,膝盖摔的鲜血淋漓,却隐忍不哭,爬起来看了眼,倒了些矿泉水将血渍清洗掉,而后爬起来继续走,沈南风紧随其后问询到;“疼吗?”

“疼,”她说,话语带着隐忍。

“那你停下来歇会儿,疼你就哭出来,”他说。

那时,她本不想哭的,可最终因为这句话触及到内心深处,隐忍的泪水终究还是没忍住,蹲下身子抱着膝盖嚎啕大哭,撕心裂肺,惹得一众过往叔叔阿姨对她投来关心的询问,还不忘告知沈南风要照顾好妹妹。

她哭了许久,许久,直至最后只剩呜咽声时,沈南风递过来纸巾道;“你哭了二十六分钟。”

她接过纸巾擤鼻涕动作一顿,睁着清明的眸子看着他,只听他继续道;“太能哭了。”

这是她第一次在沈南风面前掉眼泪,有了第一次便会有第二次第三次,许多时候,她累了,

或者被沈老爷子逼着往前走时,会躲在沈南风身边痛哭流涕,以此来发泄情绪。

这种日子长达七年之久,七年之后,当知晓沈南风与自己关系时,她再也未掉过眼泪,上天已经将她可以依靠的那个人带走了,她无需再用眼泪去诉说什么。

如果生活当中,你以为某些人的出现是救赎,那就大错特错,陆景行救赎了她?是的!可这场婚姻,她付出了什么只有自己知晓。

上帝相继夺走了对她好的人,生母严歌谣,沈老爷子,沈南风,她二十三岁前的光景,她记得清楚真切的,只有数不尽的漆黑的夜。

以及四下无人的街头。

二十三岁之后呢?多了个陆景行?可他段位如此,能让你依靠?

怕是不能。

真傻,她暗暗骂自己。

次日清晨,晨曦微光照进来打在窗帘上,暖融融的,她拥着被子起身,头疼欲裂,双眼迷离,难受的紧。

坐了十来分钟才掀开被子下床,而傅冉颜与章宜二人一人占据一边沙发,呼呼大睡,并未转醒迹象,迈步至厨房灌了两杯开水,头疼才稍稍缓解,轻手轻脚拉开厨房椅子趴在桌面儿上。

这厢,陆景行一个电话接着一个电话打过去,均是关机状态,沈清何其聪明,她知晓开机能定位索性就关了手机,不闻不问,任由你外面天翻地覆,我均充耳不闻。

陆景行心急如焚,坐立难安,吩咐刘飞去查,蹲守公司与秘书章宜家,可守了一整夜并未见人,整夜未睡的陆先生此时怒火中烧,一甩手砸了病床旁花瓶,哐当一声,碎的稀巴烂,门外警卫一惊,而后伸手敲门,只听门内传来一声爆喝;“滚。”

众人识相,低垂首。

总统夫人苏幕前来,见一地狼藉不由轻蹙眉;“像什么样子?”

陆景行闻其声,一声轻叹,烦躁,不想应允。

见他如此模样,苏幕也是识相,拉开门出去询问了值班警卫一般,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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