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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他也是敷衍徐夫人的,喊完人就坐回去观察他们说话。他心想丁寒墨的项鍊真有意思,似乎只有时常和他见面相处的江叔叔、大哥才不受影响,要是现在取下项鍊又会如何?他抱着好玩的心态拿下项鍊,赵颖芳和她身旁侍女们依然没什么反应,连看他一眼都没有,看来项鍊的功效还能维持一会儿?
「母亲,你怎么在这里?」徐絳昕应酬完上一批客人就赶过来见江焕生他们,只听说江焕生带了曲家兄弟来,没想到母亲也来了。
赵颖芳说:「在山庄待得太闷了,想过来看一看你,刚好你有客人,我先来替你招呼一下不好?」
「有你在当然是最好的,母亲见多了世面,又和江前辈相识,肯定比我这样未成气候的晚辈适合说上几句。」
赵颖芳被儿子哄得开心,比了下身旁侍女捧着的布包说:「这是你江叔叔给的礼物,你收着吧。」
徐絳昕使眼色让身旁随从接收礼物,客客气气和江焕生道谢,馀光扫到一旁坐着的少年,那少年分明只是不带任何情绪迎视他,但他却像是坠入梦幻之中。
仅是匆匆一瞥,他彷彿见到千万花树同时盛开,或清澈的水底满是璀璨的宝石,但任何绝美的景色也比不上这一眼令他目眩神迷,那是一种世间不会有的美丽,却偏偏映入他眼中、落在他心底,任谁只要一眼就会被那样的美丽所震慑,也因而令他有一剎那的失神。
曲永韶一察觉到徐絳昕的眼神就赶紧戴上项鍊,再低头玩自己的手假装若无其事。曲青阳瞥见徐絳昕他们的视线往一旁移,顺势介绍:「那是我小弟。永韶,还不跟少主见礼。」
曲永韶原地起身行了一礼淡淡的喊:「见过徐少主。」喊完他又一副不懂事的天真模样坐回去,他想自己若表现得愚蠢无礼一点,徐家这样的大户应该就更瞧不上他,不屑和他往来吧。
徐絳昕并不在意曲永韶无礼,还面带微笑走上前说:「我记得你,小时候我们见过面,永韶弟弟还记得我么?我是徐絳昕。」
曲永韶没什么表情,眼底也毫无情绪回话道:「应该是我那时还太小,不记得了。不过徐少主声名远播,我当然也是知道您的。」
「永韶弟弟不必这样客气,曲家于我徐家有恩,是永远的恩人,你也可以喊我哥哥。」
曲永韶怎不记得徐絳昕是如此多话之人?这傢伙不是邀江叔叔,一直找他说话是怎么回事?他敷衍道:「那怎么好意思,我一介无名散修,平日也没和徐家往来,要是被人以为是攀附就不好了。对啦,你不是要找江叔叔?你们聊。」
徐絳昕只当曲永韶怕生,看着这个漂亮俊秀的少年跑去找曲青阳,彷彿还是曾经那个怯生生躲在家人身旁的小雪团,真是可爱。不过他的确是想拉拢江焕生这样的器修,散修也是有分别的,有的散修不值得一提,但江焕生可是有上古大能传承的器修,又从不涉入任何势力争斗,光是能请此人来一趟徐家别苑也多少能影响一些局势了。
徐絳昕并不急着和曲家兄弟叙旧,而是找江焕生聊起修真大会的事,江焕生果然对这些事兴趣不大,儘管明里暗里都表示过不想和修真大会有关係,但江焕生谦和的应对也只令人留下好感,也因此徐絳昕不好再勉强江焕生,聊了一会儿就随之起身道:「江前辈这就要走啦?那真是太可惜了。不管怎样,晚辈还是感谢您来这一趟,没想到还收了你这么多东西,其实我也有准备,上回两手空空前去济定山拜访,实在是我的疏忽,我早已备下一份薄礼,请江前辈收下吧。」
江焕生蹙眉,微笑婉拒:「这不太好吧,我什么也没做,怎能收你的礼。」
徐絳昕温雅一笑:「前辈又见外了,你带了曲大哥和永韶弟弟来,让我能见到故人,我心里高兴得很,又怎么会是什么都没做。江前辈就算用不上这些,或许身旁的人也会有兴趣。只是一些修炼时能用的材料而已。」
曲永韶看他们客套的一来一往把礼物推来推去,无聊得掩嘴打呵欠,最后江叔叔还是收下礼物,跟徐家母子道别就回家了。来时他们是用了传阵符咒,回去时也在城外用了同一招,一转眼就能到郊外。曲永韶已经习惯那符咒带来的晕眩感,很快按了几处穴道缓过来,然后跟上大哥他们的脚步往工坊走,途中他说:「大哥,我觉得那徐夫人看你的眼神,跟你每次进城时那些女子看你的眼神一样,她是不是迷上你啦?」
曲青阳睨他:「她和我们爹娘是同辈,你别乱说。」
「哦,与爹娘同辈啊……」曲永韶瞄向一旁的江焕生,江焕生目不斜视、默不吭声在装傻。
曲青阳看小弟在逗江叔叔,轻轻拍了下小弟的肩膀念说:「你别这么逗他,他是老实人,也是我先、咳,也是我先喜欢他的。」
「嘻嘻嘻。」曲永韶笑得鬼灵精怪,小声道:「这么护着江叔叔,大哥啊大哥。」
曲青阳又拍小弟的手臂轻斥:「吵死了。」
曲永韶咯咯笑起来,听曲青阳问:「你方才怎么把项鍊拿下来了?我看那徐絳昕对你的态度格外热情,和小时候都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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