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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热。

热吗?

黏。

汗?

嗯。

酒意像虫子,啃去神智,她倒在床上发懵。

闻到了酒味,还有清冽的男性香,再闻一下,还有一阵别的熟悉的味道。

热情、莽撞,又青涩。

让她想起了初中学校,高高的围墙,探出来的栀子花枝条,知了叫,她身侧的两个人,一左,一右,影子都比她长出一截,陪她走在热夏的油柏路上。

酒意浸润双眼,她试了好几次也没能睁开。

“脱了?”

有人说话。好像远远的,声音很空灵的感觉。

她下意识点头。脑子里模糊重重,只觉得热。

九月的温度,正是太阳自信的时候。

短袖、短裤,接着内衣、内裤,她全身光了,凉快了,舒服许多。

“冬旭。”

这次,声音近了,好像在她脖子的右上方。气息热热的。

她半睁开眼,周遭看起来却有电影里径向模糊的效果,片片虚影。

这是哪?

她刚刚闪过疑问,一张脸就被人捏住了下颌,再扭转方向朝右。那人又叫了一次她的名字,声音虚哑。

随即,这个吻下来得毫无征兆,不讲道理。

她满嘴都是薄荷的冷味,男人舌头很软,有弹性,加上不断分泌的唾液,这吻就像喝着一杯加了啵啵的常温甜饮,勾人上瘾。

他是谁?

冬旭又闪过一个疑问。

他越吻越深。她的氧气要被耗尽了,缺氧,让大脑更不清醒了。

她的喘气,犹如濒死。

浑浑噩噩间。

呼吸还没顺好,另一个男人用力扳过她的脸,让她朝左。那人细喘着,捏着她脸颊,更重更绵密的吻连接。

霸道极了。

这吻比大漠风沙还狂躁,要夺了她的命。

这又是谁?

冬旭的脑子又昏又痛。

乳房,一人一个,握着玩,再捏成不规则形状。

在他们手里,仿佛这是一团液体。

左边力度显然更重,也更有技巧,挑弄乳尖的手法就是个历经情场的老手。她轻哼着,情潮开始分泌。

他们的吻没停过。一个要含奶,另一个就吻她。一个要亲脖子,另一个就换去吻她。

她真受不住,摆动双手表示不要了,就被他们指头插进指缝,一人一只手地锁住。

左侧的男人含下她乳尖,嘬奶时,力度恰好,偶尔舌尖舔舐。乳尖变得又挺又红。她觉得下体痒痒的,在渴求着什么。

她看向了左侧。

冬旭想起她好像认识这个人。

他叫,叫…

右侧的男人突然捂住她的眼,又是一个深吻。她的短暂清醒又没了。

整个晚上,她都处于云里雾里的状态,时间空间人物混沌不堪。

仅有的清醒时,她好像听到他们有在争什么——

“我先。”

“就你?”

让我去死。冬旭想。

真的。

她看了看右侧睡脸恬静的程锦,后脑勺下,是他结实的手臂。

然后,又僵硬地看了看左侧,陆泊睡脸慵懒,仿佛雄狮的酣眠。他的头搁在她肩上,手掌还摸着她的胸部。

两人倒睡得安稳,只有她一个人在身体酸痛中草泥马奔跑。

摸着空气中光露露的身体,冬旭沉默,然后一个深呼吸。

我和他俩。

我和他俩,真的一起做了。

艹。

程锦和陆泊,是她的青梅竹马。

从小一条裤子长大的,吃过同一碗饭,也睡过同一张床,感情就像嚼过的口香糖——黏,但越久越没味。

他们也曾声明,永远只是朋友关系,绝对不能越过红线。

特别是他俩。

从小他们就对她没意思,她非常清楚,大概还是初二发的誓。

程锦:我要是看上你,就再也不收藏字画。

程锦是书香家庭的人,祖上是吟诗作画的大文豪。熏陶之下,他也活成了一个清隽的书生公子型,说话彬彬有礼,吐字文雅可亲。

收藏字画,他的命。

陆泊发的誓更狠。

“要是跟你上床,我就把我爸最爱的跑车砸了。”

陆泊爱野,放荡不羁要自由,一旦有人干扰了他的选择,他就立马将其删除,比冠希还冠希。

那时年纪小,发的誓也刚绝认真许多。这也是她相信他们不会对她下手的原因之一。

从稚嫩到成熟,她看着他俩越长越出众。

但知道他们不是一类人,碰不得。

那时少女的自卑心还曾作祟,敏感得一点事儿就往心里去。

以至于高中毕业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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