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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齐泽克认为,替罪者要为共同体「献祭」的原因,在于社会本身从来不是统一整体,而是永恆地具有内在于自身的不一致/不一致性和矛盾/矛盾性。人类生活在社会中,必须要对自己的存在、社会存在现实有一定程度的掌握,确定自身的现实感,意识形态就在此出现。

因为真实地立命现实,人才可能允许意识形态的指挥,且具备在某些关键时刻移转主要掌控权的能力(人类从来无法完全地握有它)。

在面对巨大的分裂,如战争、灾难、瘟疫等,这些事件衝击我们的存在意义,我们彷佛失去正常对于存在的掌握。

2、

假如与一人的利益、目的、慾望完完全全地缺乏交集,连个边也不沾上,其实就能稳稳地活着。除去天灾,外在人为致死的因素已被去除,剩下的是个体心中的魔,或者说这个个体生病了,需要照料。

然而寻求医治的过程往往坎坷不已,得门却不得其入之道,这时候,人为因素重新显现,这个情况中,个体看似与他人的名利、欲求毫无关联,个体称之为「不理解」,他人则针对这份指控反驳并重新以自身语言来詮释(我们知道,语言乃是一个命名的过程,而非一个结果),而此番抗辩中的输家向来是谁应该就不必言明了。

以「同情」作为进入的藉口十分合理,不过仅止于此,再多就显得缺乏眼力见,是为多馀的。

如果加以包装并提升至「同理」,可以说是非常滑稽;当然你有办法理解我的痛苦,但是你如何能感同身受?

既然无视「理解」这个必经程序,岂能找得相同的感受。说出这些话的人从未有过自嘲的经验。

而某天我也懂了。

为什么福克纳不喜欢一个抄捷径回家的人。

我们明明在同一节车厢中,在不同的站点下车走访,偶尔还会带纪念品给你,如常反覆无一日例外只是开始有了些变数。于是我与你分析这些变数,并且试图修改导正。是,我是称之为一个「导正」的过程,但我并没有向你提过。我们讨论的时候你似乎时常心不在焉。我太晚发现这个巨大的错误——没有什么是正确的,而我错得好离谱。

那天火车即将离站,我终于找不回你。

那天,我本来会和另一人在某节车厢里相会,而我上了另一节,与你的母亲整理你的物品。

我和你母亲,起初曾藉言语填补空失,后来谁都不说话了。迟早要习惯少了你之后的那种寂寞。

我不曾有过一次机会来了解遗物这一词的重量,直到你选择永远停留在那个普通的车站,走上一条普通的回家路。

大家的家都在列车上,而你惊觉,原来家一直在外面;对于晚归一事,你愧疚数年,终究是决定终结它。也是不让回家这条路越变越长,长到,使你动摇。

先下车的人,也是最不可能在意外中丧生的人。

我是因你而明白。

在你坟前我也不会感谢你的作为。

后来一日,和某人的对话中出现《完全自杀手册》。

他不相信我看过。

这时候我脑子都是你该死的身影。

大概我只是很平静地说,因为,我是和一个想死很久的人一起看的。

你有各种办法,几乎让我都要信了太宰治流传至今的人生无有一丝虚构。

结果我确实没想到你能那么安静的,在那条路上,甚至一次头都不肯回。

你在坚持什么?

就别责怪我,连荒草蛮尘都视为帮凶。

3、

是否应思考为何个体的逝世会成为个体遭受批评的根据?他们甚至连肉躯都入土了!

还能有比这更震惊生物界的谬论吗?(将范围尽可能地扩大,好让那些批评人的人有伸展空间)

人类总爱攀比,先是要神死,又蔑视牲畜,满足地让自己充斥各种陋习又戳瞎割哑一个个引路人。

引向回转道路之人,无一倖免。

我好像不排斥当捡骨师。

然后收起你们对于一自杀个体的不负责任的揣度吧。

死亡其实没那么具趣味性,没事添那么多上去,我看你们是真的急着要死。

aaskq:

我估计这种口吻,只在我很生气的时候才会出现。

所以当时我应该很生气。

这世上摸鱼混水的人太多囉。

过一转角就撞一个,头都晕。

yoabi〈夜に駆ける〉很适合拿来重忆他的决定。

他回家的路上其实还有个人,放在歌里,或说在原版小说(yoabi的歌都是小说/网文改编的;尖端有出版),就是动人的死神。

走捷径回「家」的人

向「夜晚」奔去

没不一样。

还有「中途下车」的人

现在听倒只觉得:呦,鼓点真妙,哎,这拍子也太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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