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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她总是不来 第14节(3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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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义礼智,若他们背不出来,就得在孔子牌位前跪着以示惩处。彼时有兄弟,有情谊,陪跪也是一道,一点都不觉得苦。如今呢,别说孔孟之道,兄弟之谊早已荡然无存。

窗外朔风正紧,入得耳来,似有鬼魅嘶喊。听得一句“这个字念啥”,裴启旬方是从悠远的记忆中回神。眸子微微眯成一条线,瞧得页面,估摸着她大抵是念不出来,遂是言道:“邾。”

不及她说话,他又问道:“之后便是夏五月,郑伯克段于鄢。你且看看,我是郑伯还是共叔段?”

和他相比,她读书不多,但郑伯克段于鄢的故事那么有名,她想不知道都难——郑庄公和共叔段兄弟两个,为了皇位斗得你死我活。郑伯故意纵容其弟,令其骄纵,生出谋逆之心,继而对其打压。

他问城澄,他是郑伯还是共叔段,这个问题问得似乎有些过于直白,叫她有几分不知如何回答是好。要说他是郑伯,可现在坐在皇位上的人,却是裴启绍。要说他是共叔段——兵败,客死,似乎太不吉利。她想了想,故意装傻:“唔……应当是郑伯吧?”顿了顿,添一句原由:“毕竟您年纪大。”

她说话的声音很轻柔,叫他还能听见炭盆燃烧时发出的那一阵轻微的噼啪声响,亦如爆开在心头的一阵笑意。他在人前向来是矜贵而庄严的,此时也只能告诉自己,他没笑,此时断不能出去笑半天再进来。

他只能微微侧首,含笑看着她。这是呆蠢还是大愚若智呢,他愈发猜不透了。避重就轻,这般熟稔的手法,倒叫他微微吃了一惊。也不去管那些书,裴启旬径直走到她跟前。炕上就这般大小,他的身子拦在炕沿之上,便将她笼罩在一片小小的天地里。

他轻轻捏住她的下巴,眸子盯着她的眼睛。眼前的女子面容姣好,水眸清澈明亮,他承认,的确令他怦然心动。

他似乎是提高了一些声音,但也不过是些许起伏,仍旧沉住了气:“对,本王年长,因而本王更有资格去坐定这江山,你懂吗。”

上一回女儿被夺,他还可以推说是冲动,但这一回将谋反的心意这般直接地坦露在她面前,裴启旬也不是不紧张的。像是害怕听到她的回答一般,也不管城澄究竟愿不愿,他突然低下头,吻上了她的薄唇。

☆、 1

交心

她已尽量小心翼翼,试图避开敏感话题,但他终究不是那般好糊弄之人,到底还是动了些气。这气,不知是对她的“糊涂”,还是对那看似只有一步之遥,却遥不可及的皇位。

说话间,两人间距离突然拉近,在她还未反应过来之时,他的吻已经落了下来。霸道,强势,不容置疑。这是他第一次吻她,城澄紧张至极,心脏骤然收紧,仿佛被人狠狠攥住。

她的唇瓣一如他想像中的那样柔软,好像水做的一样。可天下至柔之物,莫过于水。古人所言天下之至柔,驰骋天下之至坚,大抵便是这般道理。他太贪恋这份美好,舍不得分开,也不想分开。

两人紧紧贴在一起,但觉发香攒动,让人不自觉地闭上眼,沉迷其中。她既然为他的王妃,他自然吻得——他在心里这样告诉自己,像是给自己打气一般,然后逐渐加深了这个吻。

他像一座巍峨的高山,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她的双手本能地想要推阻,最后却只是抓住了他有力的双臂。

她在心里不停提醒自己——城澄,他是你的丈夫。所以她闭上眼睛,任由他肆意掠夺,尽她所能,也给他些许回应。直至几乎喘不过气,她才哀求似的轻唤:“王爷……”

她仍是不自觉的动弹,好似一昧的想要挣脱,又好似不愿放开。只不过他的力道要远胜于她,一手扣住她的肩膀,她便动弹不得。自唇边吻向耳根,自心动渐入难耐。此时的城澄仿佛鲜妍的花儿,承载着清甜的露水,待他采撷。

他不明她的心意,城澄却知道自己还是没有完全敞开心扉。虽是出身风月之人,却并非生性水性杨花。不过短短数月,要她全心爱他,还是太过勉强。但如今,木已成舟。她想试一试,和他一起好好地走过这一程。

荣王虽不懂女人,但并不迟钝,她在抵触自己,他很快就发觉,心中不免有几分丧气。手上动作缓慢几分,但并没有停下。轻褪腰封,只留下薄薄的一袭中衣。他苦笑着在她耳边低语:“本王又不是虎豹狼豺,有这么害怕吗。”

他不是什么虎豹狼豺,甚至还时常是副笑模样,可事实上他远比豺狼虎豹来得可怕。当然这话,城澄只敢在心里想想,说出来,激怒他,对她并没有什么好处。

屋内烧着地龙,燃着银炭,按说并不算冷。可能是因为紧张,她的双手都凉得跟冰一样。她想了想,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反而抬手搂住他颈,似是撒娇:“我冷……”

他有些意外,心里却受用得很,柔软的一塌糊涂。玉肌微露,皓齿相依,指尖触碰之际,的确能感觉到一丝寒意,与这温暖的室温形成鲜明的对比。他稍加猜测,就知这是心里极其紧张造成,犹如自己领军遇上大敌,看起来再镇定,内里也会冒出涔涔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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