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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连花树下-1(日式/包办婚姻/骨)(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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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园生活在哪里都没那么好过,日本的乡下尤其乏味透顶,没几个人愿待,连菜摊都是无人售卖,走几公里才有一个便利店,有些公交错过了要等几小时。

现在她就错过了,她想要不打车吧,结果发现钱包没在身上。她嫌行李重,寄存到大阪站了,钱包似乎混在了在行李箱里。现在现金和信用卡都没有,这里的出租车不支持二维码。

她长叹一口气。好久没出远门的人就是这样,什么错都能犯。

杉叶月没告诉任何人她要来大阪,下了飞机,她本来想去找她妈,打电话一问,她妈说她旅游去了,也懒得和她多聊。

“你之后还回去中国吗?”她只关心这个,叶月知道她什么意思,并不接话。

她的旧手机掉了,现在这个没存任何日本号码。她只记得她妈电话,有个人的倒是也记得,她犹豫了一会儿,不想直接打。坐巴士离开了机场,她找了个合适的商业街,走到一家和果子店前,问了下公司本铺的电话,又客气地买上几个。

她打通了电话,联系到一个她还记得的人,问对方东家的事。对方有点犹豫,说您要不直接联系本人吧。她说告诉她大概在哪,对方说在乡下的老宅,最近好像是修缮还是什么,都在那边忙。

她唉声叹气,现在不比当年,哪有那么多耐心转车过去。可是她好久没在日本开车,要知道驾驶座位置相反,她感觉自己租了车一开,就要出事故,还是公交保险。

一点也不保险,下一班公交是两小时后,到底等不等呢。她想到自己从机场坐到这来也就一个半小时,还是找人来接她划算。打电话的时候她犹豫了,还是发le吧,她印象里他读消息很快的。

他已读了。

接着他打电话过来,没说什么别的,只要她原地等五分钟,他叫附近的人过来。

过来的是一辆改装的越野车,很浮夸,在大城市的路上根本开不了。车主是个年轻人,头顶戴着墨镜,她不认识。对方用浮夸的关西腔叫她大小姐,并说自己是翼的朋友,她不相信。

她往后看,又来一辆别的车,新的车主有点眼熟,确认他们以前都是翼的同学。

她后悔了,怎么这么夸张,她怀疑还会来别的车,干脆赶紧上了第一辆。聊了几句,人还行,放的音乐品味也正常。她问他为什么留在这,他说长男肯定要接手祖业啊。哦也是,她都忘了这种常识。

此人看起来是话很多的类型,却一直不吭声,好像在酝酿什么问题。她知道他要问了。

“你们什么时候结婚啊。”他问。

“翼一直在等你。”这位朋友说。

能答什么?她给不出确定的答案,对方也不尴尬,说没关系,翼还可以等。之后就正常地开始闲聊。谈吐不错,家里开棺材铺的,性格稳重。

把她送到本家门口,对方挥挥手走了,她深深鞠躬,毕竟一开始很冒犯。

叶月转身看去,没人迎接,她反而松了口气。

走进门,确实在修缮的样子,她想是不是要做新的景观,堆了很多花盆。她继续往里,看到很多盆栽,在院子中心晒太阳,好像是同一种植物,但她不知道是什么。

翼在哪里呢,她有点害怕见他,却忍不住走向道场。他确实在里面,但是在修剪盆栽。

他回头看她。

他的体势常常是这样,紧张又优美。叶月猜测他今天不太快乐,但在道场中无数次练习修得的那份自制心,让他能够把此刻的感受都凝缩起来,她无法直接看见。

“好久不见。”他说。

倒也没有好久不见,半年不到吧。她外婆头七的时候他也在的,那时候她好伤心,很多事情好模糊,不过他是在的。

葬礼还是有点规模,她外婆以前是高中语文老师,脾气温和,教得也不错,很多学生来道别。

有些中年人走过来,直接对着翼说话,回想过去或者试图安慰的都有。叶月不确定翼能听懂多少,还好没人想到他是日本人,他一般就回一两句话,都挺得体的,听不懂的他也能从语气判断。叶月时不时要说明两人的关系,解释到口干舌燥还在解释。

翼说你不用讲那么多的。

她说那样外婆不高兴的,她后面一直希望我们结婚的。

翼说那你本人希望吗。

叶月感觉自己说什么他都不会信服,也没力气证明什么,她没回答。

她过了很久才知道,最开始给外婆确诊并控制了病情的医院,是杉翼本人联系到的。他好像去拜访了东京哪个医大的教授,给他看了病历单等等,对方说中国的话,上海某个医院很有经验。

那时候他好小啊,十九岁,虽然现在也还是年轻。她说很谢谢你,我想不到。翼说那位教授本来就是关西出身,杉家的一层人脉,叶月如果去联系也是一样的,不过是他更熟悉这种事。

你外婆也不会希望你因为这点感激嫁人。

他语气很轻盈。

叶月不知道怎么和他解释,他大抵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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