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誓要闯一片地(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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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老师。」家长的果篮递过来。

郑情同道:「我不大吃水果。」

「亦收着!」家长道,将果篮推过去。

郑情同站在楼道,一如既往地鞠躬,腰弯出谦卑的弧度。

似同仍旧是明星。

大学生补课,一项买卖知识的工作,尝试过文化补习,又到机构教习声乐与舞蹈,凭借过去光鲜,薪资在一月一万,一月一万无法支持她的负债,从前的名气又变负担,该上的学如旧需上,在机构干了几月以后,机构以教学不认真为理由将她开除。

债仍有一百八十九万。

已经是第三次被开除,每次开除会收到一张机票,到合肥的机票,前面的两次扔下了,此一次郑情同见着机票,终于坐上到合肥的飞机。

她不再是明星,兜里的余额不充裕,到机场时一路转公交,抵达别墅区,别墅区如旧,如旧奢靡,只是她不一样了。

郑情同空着双手抵达b区14,抵达时门并未锁,她尝试着推门,一扇门开出条缝隙,于玄关处铺了一块地毯,旁边架一鞋柜。

再一开门,依稀变作全景,别墅的全貌展出,较之过去大有改变,多有许多器具,或是在墙或是在桌,沙发上有一条项圈,仔细尺寸并非宠物用,而是正好契合于郑情同。

郑情同眉毛向下一瞬,见到原先的拖鞋;眉毛向上一瞬,见到睡衣的女人。

女人穿着丝绸睡衣,正在卧房门前,问:「此是我家。」垂感的布料更加衬托她,「为甚么来了?」

郑情同换好拖鞋:「我是来求你给我一条生路的。」

左不过道:「甚么生路?」

「生存的活路。」

「我未尝限制你甚么,我们不是——」左不过道,「好聚好散了么?」

「那为甚么机票会在我每次被辞退时出现?」

左不过道:「我不清楚。」

权势不同,地位架构不同,郑情同清楚她应当示弱,当心火冲到头脑时,应当跪下而并非站起,「你不清楚?」变成了,「我来这里,只是想说……」

郑情同回过身,见到门未关,关上门:「我知错了。」

「知甚么错?」

郑情同道:「我不该不听你的。」

左不过道:「站着,知甚么错?」

郑情同跪下,道:「我知错了。」

「我父亲不清楚我的事情,我现今已经二十有余,我希望他有一间好的房子,穷的日子过去,好不容易富裕二年,我不甘心。」

左不过寻沙发坐下,寡欲地用左腿架在右腿:「跟我有甚么关系。」

郑情同再一次地恳求:「我求你了。」

她不只有自己,为了于父亲面前的面子,为了让爸爸放心,她听见自己道:「你只需给我钱,我甚么都听你的。」

似同「出道战」的日子重演,「富裕」的日子经历,名牌加身名车有过,再粗茶淡饭,重新过回「寄人篱下」拿不出钱的日子,她过不下去了。

在将事实向父亲陈述,承认她的无能,与对左不过示弱之间,她选择了后者。

她道:「我知错了。」

不知错在哪里。

——

一副克制皮囊,寡欲到有非分之想;一根骨感之手,时刻遏止在喉咙正中。

片刻后那根手撂下去,替上一只脚。

郑情同时常在想,过去五年期间,左不过是否曾有变改?抑或是她本身如此,单是她识人不准,于五年前喂了此条蛇。

蛇于白日里一丝不苟,显在无数会议,一旦晚间,蛇缠住她,于夜间显出原型。

平素不可亵渎的女人,亲身去亵渎她,不断地诱哄她坐上那把椅:「同同。」她道,「我很想你。」

坐便椅于其下有开口,下面接了桶,郑情同被迫坐上去,赤着下半身,双手的手腕被束在扶手,眼生生地看女人走动——

为了一条生路,她不得不承受。

一脚黑色拖鞋走在地毯:「你离开以后,我几乎食不下咽,那段时日你清楚我怎么过的?」

郑情同看到女人指了指手腕:「青梅团解散以后,不去找你很难,但我熬过去。」瘦的手腕遍布刀痕,「我等你亲身找我,亲身求我饶过,你清楚我等你几年?足足二年,人又有几个二年?对于我而言,又有几个二年?」

郑情同挣了一下手铐。

女人去倒了一杯水:「张嘴。」

郑情同张嘴,一杯水被喂进去。

「我不渴。」

下一杯水持续:「张嘴。」

一杯再一杯,水流到郑情同的衣领,期间被呛过无数次,求着需放过,头低了又低,最终被一只手捞起。

意识模糊之间,见到有两只手。

左不过道:「张嘴。」

郑情同道:「我想小解。」

已饮用太多水,衣服湿了一半,下体的毛发沾上水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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