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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婚后(上) (4300+)(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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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对她几乎寸步不离,她一动身做家务就被他抢过去。

江露烦不胜烦,把他赶走,“我怀个孕,不是残疾人,总要运动一下呀!阿谦你别碍事行不行?”

陆谦便只好由着她去,站在不远处盯着。

但孕妇的心情就像深山里的天气一样阴晴不定。

一日傍晚,江露正坐在沙发上吃水果,听到陆谦在阳台喊话:“露露,你今天洗衣服了吗?”

江露咬下一口苹果,“是啊。”

陆谦走出来,道:“你忘记晾了,我刚才挂起来了。”

江露动作一停,“哦。”

陆谦又说:“下次等我回来洗,衣服堆在洗衣机里,不及时晾干会有味道。”

江露把吃到一半的苹果扔到垃圾桶,扯过毛毯盖住自己的身子,语气不快:“知道了。”

陆谦发现她不对劲,快步走过去,温声问道:“怎么了?”

他在她身旁坐下,想要掰过她的身子,江露坚持着不让,陆谦不明所以,又问:“今天学生不听话?还是工作室不顺利?”

“……”江露含糊不清地说了一句话。

“没听清,”陆谦扯下毛毯,“露露你刚才说什么?”

江露的小脸露出来,满眼的泪水。

陆谦一怔,手忙脚乱地擦她的眼泪,连声问:“怎么了露露?”

江露像憋屈已久,指控他:“你刚才凶我!”

陆谦觉得冤枉,“我什么时候凶你了?”

“你凶了你凶了!”江露不依不饶,“你刚才……刚才说我忘记晾衣服,我就忘记了一次,就不让我洗了。你嫌弃我记性不好,什么都做不好,是不是?”

“我没……”陆谦哭笑不得,试图同她讲道理,“我是说,衣服不及时晒会发霉。”

江露才不听他解释,干脆放声大哭:“呜呜呜呜呜……你还说,你刚才语气不好!就是嫌弃我了!我就是忘记了又怎么样呢,你看到了晒起来不就好了吗?干嘛特地告诉我!你怎么不夸我还洗了衣服呢?……”

陆谦失笑,把她扶起来坐正,软声道:“好好好,都是老公不好,不记得就不记得,露露这么辛苦怀孕还洗衣服,以后都我来做好不好?”

他一边帮她擦眼泪一边亲她的手,“不哭了好不好?”

“呜呜呜呜呜……哎哟!”

肚子里的宝宝猛然踢了她一脚。

陆谦摸上她的腹部,“你听听,宝宝都让你别哭了。”

江露哭声小了一些,陆谦却忽然笑出声。

“你,你笑什么?”

陆谦起身,从书柜里把一套达摩不倒翁摆件拿出,放到江露面前立好,手指轻轻一推,颜色不一的达摩就摇摇摆摆地动起来,滑稽又可爱。

“这我在日本的建筑师朋友送的,你拿这个出来干嘛?”

陆谦还是笑,掏出手机拍一张江露的照片,送到她面前,“你看,你现在像不像红色达摩?”

照片里江露眼睛鼻子都通红,横眉竖眼地瞪着他,身着一身红色的珊瑚绒睡衣,肚子凸起挺着——确实神似也形似红色的达摩。

“陆谦!!”江露不哭了,“你好贱啊!”

她动作笨拙地起身,手抬高作势要扑打过去,陆谦赶紧接住她,长臂一伸把她圈进怀里。

达摩还在晃,江露盯着几秒,也觉得好笑,哭脸彻底变成笑脸,“是有点像,可是你真的好贱!”

“笑了?”陆谦随她说,他亲她的脸,又亲她的唇,继续哄:“不哭了,我们洗脸出去散步好不好。”

江露顺着台阶下,“哼,好吧。”

三月末入夜风凉,深蓝的云里映出半弯暗月,小区里的玉兰和桃花都纷纷呈凋谢之势,风一吹便落了几簌到人工湖面。

陆谦环着她的腰缓步前行,江露忽地开口:“哈哈,‘繁华事散逐香尘,流水无情草自春’,换作是以前的我,一定会想到这首诗。”

“那现在的你会想到什么?”

“嗯……大概是‘花落春仍在,天时尚艳阳’。”

人总是喜欢给客观现象加上浪漫的注解,陆谦开讲座时说的楞次定律如是,那天他们一起看过的烟火如是。

事实上,除去人与人之间的系属,便没有什么人与外缘的关联。

如果没有飘零的游人,西风下的鸿雁高飞,鹧鸪啼鸣又如何?如果没有人的悲欢离合,月便是阴晴圆缺又怎么样呢?如果没有相思的爱人,小小红豆何必夹在书籍中?

人对于万物的趣味与解读,都是从人间本身的趣味投射而来,如若没有了这样的趣味,山河大地与其兰因絮果便落于渺茫。

——一切似吾生,吾生不似那一切。

陆谦停住脚步,额头抵着她的,浅笑道:“露露,我很开心。”

江露踮脚,在落花雨下吻上他的唇。

预产期临近,江露住进医院。

孩子经历了顺转剖才出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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