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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话 决断(1)(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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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活像做错事被父母责备的孩子。

也的确,由于申请望乡台使用权的时间短则数週、长达几月,文判官为求迅速寻得自家式神下落实在没多少时间可耗,所以跑去死乞白赖地请孟婆帮他直接向转轮王取得允许,幸亏转轮王很快就点头,也没对他的违规行为有任何不满,只是仍免不了挨总是循规蹈矩的红旗袍女子一顿骂。

两鬼的脚步声在静寂无声的房子里显得特别清晰,澄黄烛火因他们经过挟带的风左右摇曳,连带映上墙的黑影幢幢。

孟婆领着文判官越过大片柜子来到一楼最底端、焰光照不到的角落,接着从腰间取出一块巴掌大的剑型木牌嵌进壁上相同形状的凹槽,当两者融为一体,青芒瞬时大炙,并以木牌为投射出一座光塑成的螺旋梯,直往屋顶绵延,一双男女顺着光梯蜿延而上,但碍于望乡台各楼层的资料皆为机密、未得允许不得擅闯他楼的规定,令牌產生的光梯就只能直达当初申请时告知的目的地。

「你要的资料都在这里。」

「谢啦!」

抵达四楼,孟婆走到柜檯开啟管制藏书的电脑递给文判官,让后者自行输入关键字搜寻所需资料的数量及存放位置,他按照电脑给予的分类与编列的条目走过一排又一排书架,终于在该楼末段找得文件。

文判官首先抽出一本墨蓝色封面的线装书,上头没有任何文字标示该书记载了什么样的内容,就连翻开内页,也是几处黄渍外一片空白,此时孟婆凑过身,举起手抹过纸面,玉指所到之处墨字均缓缓浮出,男子的目光随着逐渐佔满书页的字游移,事件经过也在他的脑海成形。

正如同书上所写,第一起杀童案发生于去年四月四日。

详细而言,是当日清晨一位住在山脚的七十岁老妇人到自家菜园挖掘早餐要食用的菜株,结果却从土中起出一具被缝了五官的男童裸尸,吓得差点中风,经妇人家属报案并由法医堪验后确定该名男童被埋在那里至少一週。

由于尸体脸部几乎全毁,加上身上没有任何可证明男童身份的物品与特徵,纵使警方竭力侦办同时发佈协寻亲属名单,在数月无人认领的状况下只能不了了之,案子一度平息,直到该年暑假接连出现相同死法的死者才又掀起风波。

根据检警资料,被害孩童除了死法一致、年龄范围在三至六岁之间,其馀条件如性别、身高、体重、家庭背景、生活习惯等皆不尽相同,而且犯人留下的跡证太少,靠着国外回来的鑑识专家好不容易锁定嫌犯,最后因为证据不足,关个两天便释放。

民眾因无法紓解社会带来的恐惧群起挞伐他们认为无能的警方,接连而至的舆论、陈情、八卦内幕迫使警政署长公开道歉下台,原先被倚赖的人民保姆成了人人唾弃的米虫职业,甚至成立自救会,打上守护下一代安全的口号,有任何风吹草动便号召成员对抗他们判定的「危险」——从真正行为异常的到觉得自救会宗旨没必要样样遵循的、认为自救会过于夸大的、质疑自救会作用的任何人,都曾经划于必须消灭的范围,利用各种媒体在不违反法律的情况下争执、驳斥、打压,达到排除异己的目的,令人不禁感叹原来和谐如此容易被撕裂。

值得庆幸的是,在第九个孩童尸体被发现后命案戛然终止,眾人的心理压力随着未再出现的受害者渐渐减轻,自救会也不解自散,骇人听闻的连续杀童案被其他新起的新闻压沉至人们的回忆中,时至今年六月,恐慌乘着捲土重来的旧案再度深植人心。

文判官一目十行、快速瀏览完毕闔上书,闭着眼沉吟一会又陆续拿了几本封面顏色不同的资料翻阅,当他把电脑指示的书看过两、三轮后,向孟婆要了这次命案的地图,掏出墨笔在死者的沉眠处一一画上红点,并用线将各点相连,很快地,红色顏料几乎佈满整张地图。

「这个……应该是法阵吧?」

待文判官撇完最后一笔,孟婆对着左下角缺了一大块、硃砂构成的八角线图指认,以前她曾见过几次大同小异的,因此有些印象,但不若人间道士对术式研究透彻,无法对其作用一目瞭然,于是抬眼冀望文判官做进一步解说,没想到对方的回答完全在意料之外。

「它的确是个阵式,至于用途还需详查。」

「你不知道?你不是跟过那个人吗?」

孟婆的提问里带了满满的讶异,要是没记错,这男子生前明明跟在一个道士身边颇长一段时间,现在是当真不知道还是誆她?

不过面对红旗袍女子的质疑,文判官选择移开了视线,显然不想正面回应。

「都千年前的事了,谁会记那么仔细,总之我会去查清楚,现在要先关心另一个疑点。」

说着,文判官把所有案件相关死者的记录本全掀到最末页让孟婆过目。

「所有被害者的资料里不仅关键字词都是空白,而且只记到他们今生断气为止,其中段承霖的女儿更是自失踪起就再无后续,不觉得奇怪吗?」

「经你这么一说,的确是个诡异的共通点……」

孟婆接过资料本再三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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