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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泰国卖佛牌的那几年 第25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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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

第二天九点刚到,老谢那肥胖的身影就出现在院子门口,简直比工人打卡下班还准时。我走出小楼的时候,这家伙边喘气边用毛巾擦汗,看来是坐大巴车来的。我很不理解,泰国有很多日本汽车厂商,这里又是免税,汽车比中国便宜近一半。老谢在泰国做牌商也有几年了,而且狡猾无比,应该不比方刚赚的少,可为什么连辆旧车也舍不得买?

虽然表哥有两辆车,从罗勇驶到那个叫邦南隆的地方也不到两百公里,但我根本不认识路,连老谢这种在泰国混得很熟的人也一样,我们只好从罗勇乘“罗勇-尖竹汶”的大巴车出发。

这种大巴有些旧,车门不在侧面而是后面,有点儿像大卡车的意思,而且后车门也不关,车上除了我和老谢,基本都是罗勇当地人。泰国人不像印度人,他们都很友好,坐在对面的小男孩一直在看着我笑。

泰东的阿赞

泰东部和中部风景和风格完全不同,这里没有海边,没有景点,全是大山和茂密的树林,公路倒是修得不错,据说是当年红色高棉干的。在邦南隆下了车。附近全是茂密的植物,高大的树,低矮的灌木丛,一大一小两条土路延伸出去。

正值中午,太阳火辣辣地照射着,除了知了和鸟叫,连个人影都没有。老谢用手机打电话联系,不到半小时,一辆破旧的日产皮卡从小路驶来,载着我们上车。老谢热情地和司机用泰语打招呼,司机是个黑壮的年轻人。问老谢:“要驱邪的就是他吗,他怎么了?”

老谢指着我说:“就是他。他被一个末阳男的好色鬼魂给缠住,经常非礼别的女人,想在被打成残疾之前,让师父驱驱体内的阴气。”

黑壮年轻人看了看我。嘿嘿笑起来:“可惜师父这里没有女人,不然我倒想看看,你发作起来是什么模样。”

我脸上赔着笑,心想非礼的要是你老婆,看你还笑不笑得出。

汽车在土路中左拐右拐。我早就迷了方向,心想要是把我自己扔在这里,一辈子恐怕都找不到回罗勇的路。行驶了半个小时,偶尔能看到一些半掩在树木中的房屋,有木制的吊脚楼,也有好一些的、砖制的两层小楼,看起来还挺不错。又拐了两个弯,汽车在一排木屋前的空地停下。这片空地像个院子,正面用砖修成几道阶梯,前面还有两个高大的灯座,起到院门的作用。

三人出了汽车,顺阶梯走进空地。黑壮年轻人抽着老谢递过去的香烟,说:“师父正和一个德国来的客人谈事情,你们先在外屋坐坐。”外屋有个长条木板桌,上面放着水果和水壶,墙上挂的全是某位阿赞师父与法坛、佛牌和客户的合影。

老谢伸手拿了一个芒果。用小刀切开就吃。我问:“这么偏僻的地方,你居然也有联系。”

“做生意就要这样嘛,”老谢吃得嘴角流汁,边吃边回答,“别说泰东边境,我在泰北、泰南,还有柬埔寨、缅甸和菲律宾都有生意,只要田老弟你开口,没有我……办不成的事!”

他被芒果汁呛了一口,连连咳嗽。我说:“你慢点儿吃,又没人和你抢,急什么。”老谢边吃边点头,根本顾不上和我说话。我问这位师父的名字,老谢吞吞吐吐,假装吃得认真,并没有回答我,看来是想保密了。

这时,从里屋走出两个人,一个是那黑壮小伙,还有个金发碧眼的外国男人。这男人约莫四十岁上下,长得高大强壮,却满脸愁容,像生了大病似的。

外国男人缓慢地坐在桌对面,那黑壮小伙对我说:“他叫汉斯,是从德国来的,在泰国旅游的时候找不到厕所,就随便找个地方尿尿,没想到那地方原先是个坟场,结果他被鬼缠上,快要病死了。要不是我发现他身上有阴气,估计他都活不过上个星期。”

我问黑壮小伙的名称,和师父将怎么给我们驱邪,他说:“我叫拉贾,师父今晚会在万葬岗给你和汉斯行驱邪法术。”

“万葬岗?”以我的泰语水平,一时没听懂这个词的含义。

拉贾说:“从这栋房子往西走大概五六公里,有一大片山坡,以前是偷渡者的营地。后来大量偷渡者被困,饿死病死的越来越多,几十年来,就成了乱葬岗。四年前师父无意中路过这里,感应到成千上万冤魂的声音,才知道那片山坡至少有几千甚至上万具尸体。”

这话把我给吓着了,别说万葬岗,我小时候去姥姥家,后山有一小片村子的坟地,每次我和哥姐们玩耍时路过,看到那些高高低低的坟包和墓碑都会吓哭。看到我眼中的恐惧,拉贾讥笑地看着老谢,老谢说:“田老弟,你要是想把病治好,就得做好心理准备。”

拉贾说:“一会儿我会开车带你们俩去那里看看,熟悉一下,也好减轻恐惧感。”我连连点头,拉贾对那德国人汉斯连打手势,也不知道他听懂没,反正最后一个劲跟着乱点头。

稍微坐了一会儿,拉贾就带上我们出发了,老谢坐着没动,我问:“怎么,你不去?”

老谢:“啊,我就不、不去了吧?”

我心想,不能让你这家伙坐享其成,就硬把他拉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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