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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泰国卖佛牌的那几年 第72节(1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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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妇女从口袋里把那条古法拍婴掏出来,慢慢摊开手掌,我一看,顿时愣住了。

那条古法拍婴的亚克力外壳没事,但里面用泥土塑成的拍婴法相却已经碎成几十块。我连忙接过来仔细看,外壳完好无损,没有任何撬压或粘接的痕迹,显然没动过手脚,但里面却碎得不成样子,这是为什么?

我问中年妇女怎么回事,她说:“几天前,我儿子睡到半夜忽然坐起来,爬上窗台钻出去,站在楼外面的窗沿上,横着慢慢移动,边走还边不停地说着‘还给我,快还给我’的话。我家住在二楼,是那种很旧的老式公寓,十几栋楼连在一起。我和他爸爸发现的时候,他已经走出好远,那窗沿只有一只脚掌那么宽,我特别怕他掉下来,又不敢喊,只好看着他再走回来。结果他可能是吵到了邻居,有人推开窗户朝外看,就把他推下楼去了,幸好只是二楼,下面还放着一个旧沙发,他刚好在沙发上垫了一下,但也把头摔破了,昏迷了一晚才醒。”

“这佛牌是摔坏的?”我疑惑地问,心想怎么外壳是好的。

中年妇女摇摇头:“不是摔的,他晚上会把佛牌摘下来放在桌上,我第二天早上看到的时候,佛牌里面就已经裂开,可我明明记得前一天还是好的……”

看到她尴尬的表情,我相信她没有说谎,就把佛牌用手机拍了照片,传送给方刚。方刚回短信说:“刚问了阿赞平度,说明佩戴者家里有极厉害的阴灵,佛牌已经无法镇住,有时间带事主来芭堤雅吧,让阿赞平度看看再说。”

我把短信内容展示给中年妇女,她忽然哭了,为难地说已经没有钱。我最怕这个,只好让她先别哭,等到了阿赞平度的家再说。

死人的手机

两天后,我在芭堤雅的大巴车站看到了中年妇女和她儿子,男青年头上还缠着纱布绷带,脸色更差,精神萎靡不振。方刚下楼的时候,看到那块裂得很均匀的古法拍婴。表示也是头一次见到:“外壳完好无损,里面的法相却碎得像豆腐渣,真他妈厉害!”

中年妇女扶着男青年走过来,和方刚互相施礼,方刚上下打量着男青年,问:“这是从楼上掉下来摔的?”

“是的,要不是下面有个旧沙发,还不知道摔成什么样。”中年女叹息着说。

方刚拍了拍男青年肩膀:“你叫什么名字?”

男青年说:“我叫巴颂。”

进到车里,方刚还没发动引擎,巴颂的手机短信响起,方刚无意中回头看,顿时把脸一沉,用疑惑的眼神瞪着我。我马上说那是巴颂在路上捡的手机,舍不得卖掉。于是自己留着用。方刚把手伸到后面,说要看看,巴颂只好把手机递给他。

这是当年最新款的手机,我记得很清楚,手机的翻盖不仅能往上翻,还能侧向翻开,就和dv一样,相当高级。手机很新,好像是刚买不久。但机壳下方有个很明显的刮痕。方刚前后左右看了半天,我也凑过去看,见手机屏幕上是个漂亮女孩的照片,我问巴颂:“这是你女朋友,还是从网上下载的图片?”

巴颂摇摇头:“都不是,我捡到手机的时候。屏幕就是这张图片。”

方刚说:“那就是手机的原主人了,长得还不错。”说完把手机还给巴颂。

我问当初是在哪里捡的。巴颂说:“在我家附近的树林里。”我特意从后视镜观察巴颂的神态,发现他眼神有些闪烁,但也没多问。

等方刚开车把我们载到阿赞平度的家时,已经是下午。阿赞平度的控灵术相当厉害,当年在我刚开始做这行的时候,他曾经给我的沈阳客户陈姐制作过一尊伊霸女神。他施法加持的法室很大,足有四五十平米,一侧的墙上挂着很多法相和经咒图案,下面是法坛和十几尊巨大的神像、鲁士祖师像,另外坛上摆了不少古曼童,周围堆的全是各种佛牌,下面的托盘中还放着一颗灰黑色的人头骨。上面用白颜料画着图案。

我们几人走进法室的时候,有个女人正跪坐在阿赞平度面前,大托盘里放了几十块各种各样的佛牌,阿赞平度用双手压在佛牌上,正在给佛牌加持。这女人看上去大约三十几岁,长得白嫩丰满,眼睛转个不停,一看就是精明人。在阿赞徒弟的指引下,我们在法室旁边坐着等候,那女人请完牌之后往出走,还很客气地跟我和方刚打了招呼。

阿赞的徒弟示意我们过去,巴颂刚走到阿赞面前,阿赞平度就把手按在头骨上,开始念诵经咒。徒弟告诉我们:“师父说这里有很强的怨气。”我刚要说话,巴颂突然浑身抽搐就要倒,我们扶住他,中年妇女更焦急。

巴颂开始口吐口沫,眼皮往上翻,像要发羊角疯似的。阿赞的徒弟用力将巴颂拖到阿赞平度面前,阿赞的另一只手按着巴颂额头,说来也怪,虽然巴颂身体抽得很厉害,但头部却始终在同一部位,就像被钉子给钉在地板上似的。

“还、还给我……快还给我……”巴颂边抽风,边费力地吐出几句话。

中年妇女哭道:“巴颂,你怎么了?”

方刚说:“他是不是偷过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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