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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泰国卖佛牌的那几年 第212节(5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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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刚点了点头,我心想这阿赞屈带还真是无药可救,走到哪里就把人命害到哪里,为什么偏偏要用活人来加持?

登康趁乱来到我身边,耳语说:“我能感应到那颗头骨有很大的怨气,应该是那个家伙的修法域耶,最好把它给毁掉。你和方刚商量一下,谁去引开他,我好过去行事。”

我心想这还商量个屁,方刚肯定是让我去了。跟他磋商后,没想到方刚居然说由他来引开阿赞屈带,估计是怕我不知道用什么方法。这是个技术活,既要吸引阿赞屈带过去查看,还不能做得太过,不然就直接把他给吓跑了。

我看着方刚远远兜过去。猜不出他到底要用什么办法。这时,阿赞屈带扔下那个一动也不动的被绑者,又回头去拖另一个。那人好像精神了些,大声喊叫,似乎还挣扎着想跑,阿赞屈带拳打脚踢,把那人揍得跪在地上,发出求饶的声音。

阿赞屈带像拖死狗似的,拖着那人往火堆走去,就在这时,我忽然听到从对面方向的远处传出一阵难听的哭声,阿赞屈带顿时停住动作,警觉地望向那边。哭声时有时无,两年我来,我从没听到方刚哭,但今晚算是领教了,那真叫一个难听。

半分钟后,阿赞屈带从地上拎起那柄砍刀,慢慢朝哭声的方向走过去。等他走进树林看不见身影,登康就冲我连连摆手,我俩出了树林来到火堆旁,那名被绑者还跪在地上,看到我俩来,刚要说什么,登康早有准备。跑过去捂住他的嘴,低声说了几句。那被绑者连连点头,我心想幸亏登康这家伙会印尼语,不然就有可能要露馅。

登康从我挎的背包里取出域耶,盘腿坐在碎石平台前。开始低声念诵经咒。我看到那颗放在平台上的头骨也没有下颚,心里怦怦地跳,暗想这时候要是阿赞屈带跑回来可怎么办,我四处寻找可以用来当武器的时候,最后看到木板屋的大门旁边倚着一根木棍。两头已经被火烧黑,好像是用来架在火堆上烤东西用的架棍。

我把棍子抄在手里,胆子似乎大了些。那被绑者挣扎着来到登康面前,拽着他的衣角在说着什么,语气全是哀求。我气得真想打昏他,就过去拉,登康左手按在自己的域耶头顶,右手按在放在碎石平台上那颗被鲜血已经浸透的头骨上,经咒的声音也有提高。

忽然那被绑者身体颤抖,像是中了邪。然后又自言自语似的说着一些话,其中居然还夹杂着中国话,大概有“还我的眼珠”、“死也不会放过你”和“放过我吧”等话。奇怪的是,他自言自语的声调,和刚才他哀求登康的声音完全不同,倒很让我觉得耳熟。想了一会儿,忽然想起这不是那位姜先生的声音吗?

当初在乌汶,亲眼看到阿赞屈带揪着姜先生的头发,把他的眼珠在火苗上硬生生烤爆,现在还记忆犹新。可现在这名被绑者为什么竟会发出姜先生的声音?看到碎石平台上那颗头骨,不知道为什么,我的眼前幻化出姜先生那张扭曲的脸,难道这头骨的主人就是姜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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