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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节(2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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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小民无端聚饮,残害物命故耳。至于吉凶庆吊之所需,原不在禁内。卿父为开国功臣,且又年老,况有老母在堂,今喜连得二曾孙,汤饼嘉会,击鲜烹肥,理固宜然,岂朕所禁;但卿自今请客,亦须择人。”因指着傅游艺、杜肃道:“如此等辈,不必再请也。”怀玉、张德叩头谢恩而退。傅游艺、杜肃羞惭无地,太后挥之使出。二人出得朝门,众官无不唾骂。正是:

莫道老妖作怪,有时却甚通情。

犯禁不准出首,小人枉作小人。

太后思念昔日功臣,死亡殆尽。又闻程知节亦谢世,凌烟阁上二十四人,惟秦叔室一人尚在。喜其得了曾孙,特命以彩缎二十端,金钱二贯,赐与新生的二小儿。又赐二名,一名思孝,一名克孝。叔宝父子,俱入朝谢恩。不及一月,叔宝之母身故,叔宝因哭母致病,未几亦亡。太后闻讣,为之辍朝三日,赐祭赐谥。正是:

开国元勋都物故,空留画像在凌烟。

第七十五回释情痴夫妇感恩伸义讨兄弟被戮

词曰:

有意多缘,岂必尽朱绳牵接。只看那红拂才高,药师情热。司

马临邓琴媚也,文君志向何真切。乍相逢,眼底识英雄,堪恰悦。

有一种,天缘结。有一种,萍踪合。叹芳情未断,痴魂未绝。不韦

西秦曾斩首,牛金东晋亦诛灭。这其间,史册最分明,何须说?

调寄“满江红”

天下治乱尝相承,久治或可不至于乱,而乱极则必至于复治。虽无问世首出之王者,亦必有拨乱反正之英主,挺生于其间。有英主,即有一二持正不阿之元宰,遇事敢言之侍从,应运而兴,足以挽回天意,维持世道,其关系岂浅鲜哉!今且不说中宗到京,尚在东宫。太后依旧执掌朝政,年齿虽高,淫心愈炽。又以张昌宗为奉宸令,每内延曲宴,辄引诸武、二张饮博嘲谑,又多选美少年,为奉宸内供奉,品其妍媸,日夜戏弄。魏元忠为相,奏道:“臣承乏宰相,使小人在侧,臣之罪也。”元忠秉性忠直,不畏权势,由是诸武、二张深怨,太后亦不悦元忠。昌宗乃谮元忠私议道:“太后年老,且淫乱如此;不若挟太子为久长,东宫奋兴,则狎邪小人,皆为避位矣!”太后知之大怒,欲治元忠。昌宗恐怕事不能妥,乃密引凤阁舍人张说,赂以多金,许以美官,使证元忠。张说思量要推不管,他就变起脸来,不好意思。倘若再寻了别个,在元忠宰相身上,有些不妥。我且许之,且到临期再商,只得唯唯而别。

太后明日临朝,诸臣尽退,止留魏元忠与张昌宗廷问。太后道:“张昌宗,你几时闻得魏元忠私议的?却与何人说之?”昌宗道:“元忠与凰凤阁舍人张说相好,前言是对张说说的,乞陛下召张说问之,便知臣言不谬。”太后即命内监去召张说。是时大臣尚在朝房探听未归,闻太后来召,张说知为元忠事。说将入,吏部尚书宋璟谓说道:“张老先生,名义至重,鬼神难期,不可徇情行止,以求苟免。获罪流窜,其荣多矣。倘事有不测,璟等叩阍力争,与子同生死,努力为之,万代瞻仰,在此一举也!”又有左史刘知几道:“张先生无汗青史,为子孙累。”张说点头唯唯,遂入内庭。太后问之,张说默然无语。昌宗从旁促使张说言之。张说便道:“臣实不闻元忠有是言,但昌宗逼使臣证之耳。”太后怒道:“张说反复小人,宜一并治之!”于是退朝。

隔了几日,太后叫张说又问,说对如前。太后大怒,元忠贬高要尉,说流岭表。昌宗因张说不肯诬证元忠,挟太后之势,连夜要促他起身。却说张说有爱妾姓宁,名怀棠,字醒花。生时母梦人授海棠一枝,因而得孕,其诸母戏道:“海棠睡未足耶!”其母道:“名花宜醒不宜睡。”故号醒花。及归张说,时年十七,姿容艳丽,文才敏捷。张说所有机密事故,俱他掌管。一日有个同年之子,姓贾名全虚,父亲贾格,官拜礼部尚书。全虚年方弱冠,应试来京,特来拜望张说。因见全虚年少多才,留为书记。凡书札来往,皆彼代笔。住在家中,忽忽过了一夏,秋来风景,甚是可人:残梧落叶,早桂飘香。全虚偶至园中绿玉亭前闲玩,劈面撞见了醒花。全虚色胆如天,竟上前深深作揖道:“小生苏州贾全虚,偶尔游行,失于回避,望娘子恕罪。”那醒花也不回言,答了一礼,竟望里边进去了。醒花心上思想起来:“吾家老爷,只说贾相公文学富赡、家世贵显,并不题起他丰姿秀雅,性格温和。看他举止安静,决不像个落薄之人,吾今在此,虽然享用,终无出头之日。”到有几分看上他的意思。全虚虽然一见,并不知此是何人,又无从那里访问,胸中时刻想念,只索付之无可如何。

过了一日,正直张说有事,全虚出去打听了回家,独坐书斋。月色如昼,听见窗外有人嗽声。全虚出来一看,见一女郎缓步而至,全虚惊问。女郎答道:“吾乃醒娘侍女碧莲。曩日醒娘亭前一见,偶尔垂情,至今不忘。兹因老爷在寓,即日起行,醒娘欲见郎君一面,特命妾先容。”语未完,只见醒花移步而来,满身香气氲氲。全虚迎上一揖道:“绿玉亭前,瞥然相遇,度娘子决不是凡人,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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