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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灼天(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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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山脚下那一长排整装待发的车队,楚灿心中抑制不住的想要欢呼,终于可以离开神殿这个鬼地方了,天知道她这几日过的有多煎熬。

糊弄那些普通下人侍卫还好说,毕竟就前身那暴虐的性子,谁会没事英勇的往她眼跟前凑,至于董嬷嬷这些近身伺候的人以为她是情殇之后心灰意冷才性情转变的,楚灿也就将错就错的默认了。

麻烦的是想要瞒过那些负责辅助前身修炼血魔功的神殿人,就在楚灿弄明白练功等于吸人血时,便以重伤未愈行动不便为由取消了这项每日必做的功课,结果当晚一碗热腾腾的新鲜血浆便呈送到了她面前,为了自己的身份不被怀疑,楚灿咬牙一饮而尽,那滋味真是。。。一言难尽啊。

楚灿真不明白前身得脑子多抽才会为了颜灼天一再推迟回夏国的行程,尤其是她这一腔爱意换来的却是这个结局,实在太可悲了。

楚灿暗暗在心中发誓,如果有朝一日颜灼天犯在自己手里,那她一定会为前身报仇雪耻。

当然,如果从此二人不再有任何交集的话更好,毕竟远离变态才能享受人生。

此刻,将种种不快抛之脑后的楚灿正快速的向自己的车驾行去,暗红色的裙裾在她轻快的步伐下摇曳生姿,艳若晚霞的唇畔噙着一抹发自内心的笑容,将她华丽大气的五官柔化,美的不可方物。

神殿天山的摘星台上。

颜灼天遥望着山下即将起行的车队,俊美无暇的脸庞上笼罩着一层寒霜,深邃如夜空的星目在看到楚灿的身影时,瞬间迸发出阴郁恼怒的光芒。

她竟然不辞而别,她明知道自己会在摘星台等她,却连回头看一眼都不肯,颜灼天眼眸危险的眯起,周身弥漫出强烈的邪狞气息。

在离马车还有十几米时,楚灿的身体突然不受控制的顿住,她一怔,旋即熟练的运用心神压制住脑中那股作乱的异动,夺回身体的控制权,继续向着马车行去。

这种情况已经出现过几次了,楚灿知道那是前身对颜灼天深入骨髓的爱恋化为了执念深埋在这具身体内,平时并不会如何,只在遇到与颜灼天有关的事情时会蹦出来干扰她。

脑海里一幅幅画面自动闪现,都是前身与颜灼天在一起时的情景,楚灿撇撇嘴,你们俩不是吵嘴就是打架,这样的感情,如果可以称之为感情的话,有什么可留恋的?

抢夺身体的控制权还在继续着,楚灿惊讶于前身执念的强烈程度,让她不得不提起全部的心神与之对抗,终于,马车近在眼前了,这短短的几步路已经让楚灿的额角见汗。

你已经死了,死在你爱的男人手里,楚灿在心中一字一句的道。

执念徒然减弱,楚灿趁机一溜烟的钻进马车。

看到楚灿头也不回的上了马车,颜灼天怒火愈盛,笼罩在他周身的邪气浓郁的几乎要化作实质,隐身在暗处保护他的暗卫不禁捏了把汗,能把少主气成这样还隐忍不发的也就楚小姐这独一份了。

“天儿,你怎么没有去送送小灿呢?”伴随着柔和的声音,一位中年美妇慢慢步上摘星台,她无视颜灼天那显而易见的暴怒,秀色天成的脸颊上带着慈爱与宠溺的笑容。

她是颜灼天的母亲,也是神殿的圣母乌娴雅,对于唯一的儿子和楚灿间的事她自然是一清二楚。

“她走了,你也该把这身伪装卸下了吧。”圣母乌娴雅看着颜灼天那萦绕周身的邪狞气息,无奈的摇摇头,轻哄道:“天儿,娘功力弱,吃不消你这套秘法。”

颜灼天神色微动,片刻后终是不情不愿的收敛了内力,只是几个呼吸间,邪狞散去,而刚才还精神奕奕的能大杀四方的颜灼天此时却脸色青白,眼窝深陷,消瘦的俊脸上带着明显的病容。

“傻孩子,你这又是何苦。”圣母乌娴雅轻抚颜灼天的脸颊,美眸中满是心疼。

没有了秘法的支撑,颜灼天顿感一阵虚弱袭来,他忍不住轻咳几声,抬手欲掩唇时看到手中拿着的准备送给楚灿的精美玉簪,不由自嘲一笑,劲力微吐,玉簪立时化作了粉末随风散去。

疲惫的阖了阖眼帘,颜灼天还是忍不住又望向山下愈走愈远的车队,冷若寒霜的表情与眼眸中的眷恋不舍矛盾的出现在一起。

圣母乌娴雅见状苦笑,有这样一个痴情种儿子,也不知是幸与不幸,算了,先不想这个了,儿子的情况不能再拖了,今日她是有备而来的,定要劝得儿子继续修炼功法才行,念及此,圣母乌娴雅上前与颜灼天并排站定,一起目送着山下那长长的车队走远,貌似随意的道:“小灿的伤还没有好就着急着回夏国,也不知道路上会不会复发。”

颜灼天轻哼一声,并不说话。

圣母乌娴雅眼中快速的划过一抹狡黠的光芒,又继续道:“不知那些伺候的下人有没有准备冬衣,夏国可是比咱们天山冷多了,小灿那不耐寒的身子,可受不得寒气入体啊,不然又是一场大病。”

颜灼天闻言,冷若冰霜的面具有了一丝破裂,又马上回复常态,只是呼吸到底有些紊乱,不复刚才的冷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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