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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节(4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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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这伙市井无赖背后受人指使是要制造流言诋毁顾君薰的名节。楚党自许清流,犹重门风,顾家自然也不能例外,要真让顾君薰当街受到猥辱,这伙无赖转身逃走,没有地方势力的配合也无从追究,即使顾君薰并没有吃什么大亏,顾家也会成为笑柄。杨朴刚赶过来时还觉得林缚下手太狠,这时候却恨不得拿刀在这些市井无赖头上多捅几个窟窿,有流民惨案前车之鉴,此时又有人将矛头对准顾悟尘的家人,是可忍,孰不能忍?

这时候东城校尉陈志等他的人马散开将按察使司缉骑与林缚等人围在当之中,才拍马上前来,清了清嗓子高喊道:“江宁府东城校尉陈志率部缉拿斗殴人众,按察使司难道要跟东城尉抢生意吗?”他倒是没敢说要将林缚缉拿归案,只想将给打趴下的这些市井无赖带走。

“杨叔,你说如何?”林缚低声问杨朴。

“这些人,我们要带走,你来负责。”杨朴低声说道。兵马司东城马步兵校尉陈志乃正六品武官,杨朴只是正八品武职,出面跟陈志交涉不合适;林缚是文官,在武官面前天然有身份上的优势,杨朴便暗中吩咐林缚全权处置此事,他与马朝也听令而行。

“使司诸卒听令,此十数人乃我司缉拿之重囚,妄自逃脱者格杀之,妄敢劫囚者格杀之,诸卒刀剑出鞘……”林缚听杨朴这么说,他也当仁不让,站在马车上沉声下令。

杨朴、马朝带过来的缉骑当然不会听林缚的命令,但是杨朴、马朝都将佩刀拔出,他们当然也毫不犹豫的将刀剑出鞘,将枪矛横指前方,又分出数人将给打趴在地上呻吟的市井无赖们拿绳子串绑起来。

围观众人谁也没有想到林缚会当街宣布如此决绝、不留余地的命令,东城马步兵校尉陈志听到林缚下格杀令傻愣的坐在马上,他却没有勇气下令部属刀剑出鞘、针锋相对,东城尉的马步兵与衙役也都犹豫不决的回头看陈志。陈志这时才想左司寇张玉伯刚才也跟了出来,目光在人群里搜寻张玉伯的身影,却不料张玉伯没有替他解围的意思,先一步跟赵舒翰躲进街边的酒楼里。

是非黑白

张玉伯与赵舒翰躲进酒楼,心想着到二楼旁观能居高临高看得更清楚,便与赵舒翰拾阶往楼上去,没过楼梯拐角,就听见楼上传来一个苍桑略有熟悉的声音:“这东城校尉陈志无半点武人的志气,巡卒兵将也跟给猫瞪眼的老鼠一样,当真是一群不足恃的废物……”

张玉伯心想楼上这人是谁,声音听上去有些熟悉?与赵舒翰放慢脚步,想着偷听别人对今日之事的议论。

“此人不过小小的举子,金川大牢九品司狱,当街断人手脚,这会儿对着东城尉的人马就敢下格杀令,未免太嚣张,他就不怕将人得罪干净?”这时候又有个清亮娇脆的女声传下来。

“他不嚣张跋扈,江宁城里有几个人能识东阳举子、金川司狱?我当了大半辈子的缩头乌龟,要不是给名爵所累,我倒想嚣张跋扈的活一回。”那苍老声音又传来。

张玉伯听了这话,与赵舒翰相视一笑。

那女声果然也笑了起来:“哪有将自己比成缩头乌龟的?前些天还不是给气得吹胡子瞪眼,恨不得将这龟儿子的脑袋拧下来,这时候怎么又好涵养来了?当真在你们这些人的眼里,人命是值不了几文钱的,我看这出闹剧也不会轻易就结束,那些个断手断脚的人里可不都是东市的地痦……”

张玉伯也猜测今日之事幕后有人指挥,心想这楼上之人应该更看得分明,他与赵舒翰拾阶上了二楼,一名白白胖胖、颔下长须略有霜白的锦衣老者正坐在楼梯口过去临窗的桌前,望着窗外街头跟与他同桌对坐的秀白楼名妓陈青青议论楼下之事。张玉伯见是熟人,与赵舒翰过去行礼:“不知国公爷在此,左司寇张玉伯(江宁刑部主事赵舒翰)在此有礼了……”

张玉伯、陈/元亮等东阳籍官员理所当然的给视为顾悟尘一派,陈青青倒是未曾见过赵舒翰,但是听说他的名字,知道他与林缚交好,看着张玉伯、赵舒翰上楼来,也是微微一怔,心想刚才可没有说什么好话,有些尴尬。

锦衣老者坐在那里微微一笑,说道:“张大人、赵主事这时候也有闲情逸致到东市来饮酒,不妨一起坐下。”

“恭敬不如从命……”张玉伯、赵舒翰也不便推辞,他们也没有想到会在酒楼遇见世袭沐国公曾铭新,

虽说江宁城里高官权贵无数,不降等的世袭显爵却只有三家,这一代沐国公爷生性爽豪,却不事经营,家业远不比永昌侯府庞大,袭爵却要高一等,曾铭新少年时风流倜傥,颇有才名,为人处世也干侠任性,中年后有所收敛甚至可说是声名沉寂,倒是最近因为秀白楼名妓陈青青,这位须发都开始霜白的沐国公又再度成为江宁城市井里茶余饭后的谈资。

没想到沐国公会邀陈青青到东市来饮酒为乐,再说刚才听沐国公爷的议论,似乎对林缚也无恶感,他们却是不会将陈青青的话当回事,沐国公府的随扈搬来椅子,张玉伯、赵舒翰便在桌旁坐下,心里犹惦念着窗外的情形,探头看去。按察使司缉骑前面一排骑士提枪直指当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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