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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48)(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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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垂露皱起眉头:这这算是个不错的结果,怎么会发展到要你救他?

萧放刀笑了:因为水涟走得太干脆。

哦,他毫无留恋地走了,反倒让他们对那养子的话生疑,看来,留下来的这位日子也不好过。

不错,他不好过便恨水涟,嫌他走得不够远,还有重得人心的可能。她冷然道,于是,斩草除根,乃为上策。

此时,刘细草已停下哀嚎,被家丁扶着慢慢踱回了客房。想来是损失已清算完毕,暂且安心了。

与水涟客气交谈几句后,那青年也随刘细草而去。

水涟正往后门走来,却忽然仰颈,向上一望既非望天,也非望月。

他对屋顶的萧放刀颔首致意,而后入了客栈。

许垂露:很难相信这两人没有鬼。

然后呢?她比较想知道美救英雄的细节,那人对水涟下手了?他武功很高么?

他颇有自知明地找了几个打手。

哦。许垂露点头道,水涟不敌,你恰好路过。

萧放刀挑眉:是他找的打手里恰好有绝情宗的人。

啊,这听起来才是你们魔门该干的事!

我看到宗中弟子,便留下来多瞧了几眼。萧放刀面色无波,那养子请的是打手,便宜,而且平白无故的,没人愿为了不相干的雇主担条人命在身上。待几人将水涟打成重伤,那人才出面,打算一刀果结了他。

果然,不是人人都请得起杀手,尤其要杀一个本就武功不俗的青壮年男子。

那么,该是你出手的时候了吧?

我为何要出手?萧放刀怪异地看向她,我与他毫无瓜葛,虽无仇怨,但也没有交情。

我只是打算把戏看完。她掸去膝上的一片落叶,这戏果然没有令我失望。两人都想要对方死,但是,怕死的那个往往是最先死的。

即便重伤,水涟也有逃跑机,那才是最稳妥的路。

在这种时候与人搏杀,的确需要不顾生死。

他用饮河剑割开了对方的脖颈。

许垂露觉得脖子一凉。

萧放刀幽幽道:然后,我从他身边走过。

只走过?

他攥住我的衣袍,哭了。忆及旁人哭泣,萧放刀语气中竟含笑意,他说,他杀了自己的兄长,是无家可归的孤魂,求我收留。

他知晓你是谁?

这几人中,唯有他觉察到有人在暗中窥伺,他不能确认我的身份,却敢一赌。

原来如此。许垂露憬悟,本以为是英雄救美,没想到是伯乐与千里马。

她想,其实,如果没有萧放刀的跟踪,水涟未必有勇气殊死一搏,但是,若不是他奋力挣扎,萧放刀也未必会多留一刻。谁先谁后,自救他救,很难说清。

可以确定的是,水涟在绝情宗结束了他的涣然流散,正如遇上伯乐后不再受人祗辱的千里马。

你在夸他?萧放刀道。

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许垂露充分吸取了水涟被前东家怀疑的教训,积极奉承,努力献谄,你慧眼识英又架海擎天,兼具两者长,既是伯乐也是千里马。

萧放刀眯起眼:好话都让你说尽了,那你是什么?

许垂露回忆了一下这寓言里的角色,不确定道:大概是饲马者?

萧放刀神情扭曲。

那奴隶人,也行。许垂露迅速提供了第二个选择。

嗯,也不是不行。

敛意之意

萧放刀捞起酒壶, 振衣起身。

许垂露忙以手撑檐瓦站起,只是动作太急,重心不稳, 酒劲冲脑,险些脚滑栽倒。

对方瞥了眼被她倏然抓住又倏然放开的袖口衣料,轻呵道:食不饱, 力不尽, 你才是那蠢马。

辱马不是, 辱人了!

后半夜没热闹也没故事了,回去睡吧。

这不就是说萧放刀明知有这热闹吗?

许垂露立时警觉道:不行, 除非你告诉我那场火是怎么回事。

想知道?明日自己去问水涟。

行, 反正她也有话想问。

她本以为这冗慢长夜注定无眠,但不知是被酒气熏出困意还是太久没熬夜一时适应不来, 回到屋内她沾上枕头便睡着了, 噩梦竟也知趣地没来惊扰。

[宿主,辰时三刻了。]

月影消沉, 日光大盛。

许垂露被熟悉的系统音唤醒时发觉这已经是她罕见的赖床之举,朝露叫了三次都没能令她清醒,真是大意了。

【后半夜睡得这么沉,便显得我那噩梦很没诚意, 唉。】

[睡得安稳, 于人类而言难道不是一件好事?]

【不是不好,是打乱了我的计划。】

她要找水涟问的话,非得两人单独说才行, 若是太晚,水涟有事要忙或者已经启程,再要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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