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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篇:失落的神庙( ) h1.搬家(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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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喟叹。她运完所有的纸箱后,略觉有些疲惫和燥热,于是摘下网球帽,给自己扇了扇风。

只稍稍休息一会,觉得自己确实对电动叉车使用得比较熟练了后,她开始着手搬运最为紧要的最后一件货物。

这件货物大概有4个冰箱那么大,黑色的箱体框架,透明的有机玻璃舱门,这是一台充斥着apfc可呼吸溶液的休眠治疗舱,这东西的技术原型来自军用潜艇和潜水领域的液体呼吸技术,价格不菲,购买花费自不必提,光维持它的花费在父母健在时都是一个沉重的负担。

断开休眠舱与货车的电力连接,漪确认状态面板上没显示什么异常后,透过透明舱门,凝望向休眠仓内部。

这是一名白发白裙的少女,她浸没在通透的溶液当中,正沉沉入睡着。雪白的裙裳随暗流拂动,衣袂飘飘。她的容貌与漪一模一样,可胸部显然没那么丰盈,身形也略显纤盈些,尤其腰间轻轻束敛着那一抹明蓝色的缎带,着重强调着这位窈窕少女柳腰的盈盈一握。与漪最大的差异在于,她那及臀的长发是有光泽的,浸着点淡淡天蓝的白色,若雪色羽翼,随波纷扬。

这名少女,是漪的双生妹妹,这姑且算漪单方面认为的,因为霖从来不认账,反倒还向家里声称自己才应该是姐姐。至于父母那边,早就弄混了,不清楚到底是谁先出生的,所以也裁判不个所以然来。本来漪从小就比跳脱的妹妹冷静聪颖,觉得妹妹闹这一出实在是幼稚,不屑于与她争辩。然而彼时霖把她的忍让当成了软弱,竟然反过来单方面叫了她两年妹妹,后面甚至连父母都被她带偏了。漪终于忍无可忍,这才发了一次脾气凶了妹妹一次,却没想到妹妹其实是外强中干,欺软怕硬的性情,当时立即就眼泪汪汪地害怕得缩到墙角去了,生怕自己还要打她,漪本来也不想争这个注定会吃力不讨好的姐姐头衔,只是不想一天天地被妹妹以妹妹称呼。如此,最终在父母仲裁下,两人各退一步,不再叫对方妹妹,互称霖与漪,此时便得以和平解决。漪又回忆起彼时与还活泼跳脱的妹妹之间拌嘴(一般是她反击妹妹的挑衅),争抢玩具(一般是妹妹抢她的玩具,然后她抢回来),觉得有些幼稚的同时,又有些有趣和怀念,不禁莞尔一笑。

可随即,她这一抹明丽的笑颜又冰消雪释了。又是何时起,那个外表粉雕玉琢般可爱,但内在一点都不可爱,老是喜欢与自己作对的霖消失了呢?那大概是在她七岁的时候吧——当时霖突然得了一种怪病,睡觉时间越来越长,初时父母还不以为意,以为是妹妹懒散,后面发觉不对时情形已经比较严重了,妹妹有时一睡就是2-3天,醒来几小时后就又得赶紧吃饭洗澡,因为随时可能再睡过去。后面病情继续进展,睡觉的时间再度延长,就不得不给妹妹打点滴补充营养了,不仅如此,妹妹睡去时身上还会时不时泛起红色的疹,还出现过呼吸急促的情况,几次送急诊。直到这时,才确诊为一种严重的罕见病——合并偶发性免疫异常的睡美人综合症。

漪记得从这时候开始,自己和霖平行的命运轨迹便渐渐分开了。很多时候自己上学回家时,妹妹是睡着的,而妹妹醒来时,自己又在梦中,即使偶尔能见上一面,妹妹在她面前,也不复从前的活泼开朗与针锋相对,反是娴静听话了许多。此外,妹妹的身体也日渐清瘦下去,墨色的发色也渐渐变浅,逐渐变成天蓝色,然后变成雪色。彼时年纪尚浅,但漪已经懵懵懂懂地感觉到,自己随时会失去重要的东西。

转折点在于一年后,一家公司推出了apfc休眠治疗舱产品。家里卖掉房子,这才堪堪凑够了钱。apfc抑制妹妹病情进展的原理不太清楚,但确实有效。apfc运行需要大量的消耗电力,每周都要向治疗舱中加入联合抑制剂和营养剂,每月还要重新配置并更换apfc溶液,还有治疗舱的维护检修费,这都是一笔笔大额的支出,后面的投资失败更是使得家里的资金链捉襟见肘,而现在……

漪现下暂时不想这些,她的目光快速打量了下沉睡着的妹妹那恬静的神情,看起来没什么问题。妹妹的樱唇粉嫩,一望便知其娇柔温软,说明她的血液循环情况应该也还好,漪确认情况后,目光又在妹妹的唇上多停留了两秒。这才把治疗舱叉上叉车,推入神殿当中。

神庙大门是父母修葺神庙时临时安装的铝合金大门,看起来不太坚固,目前也只能将就着用。正门一进去就是长方形的正殿,大概有50多米的长度,正殿铺着白色的大理石地砖,两侧是支撑的立柱,并没有通常教堂设置给信徒聆听祷告用的石椅之类的。视线再往前,是一个用坚固平滑的石砖砌成的圆台,直径约20米,这个圆台上还残存着一些粉色的颜料。圆台正中央,有一个祭祀石台,再往前,就是雕刻在山壁上的无名女神浮雕了,浮雕周围嵌着许多彩色的琉璃片,许多已经掉落和破损了。漪抬起头,看见有阳光从神庙顶部的两处采光井中散射下来,一束洒到女神浮雕左近,在彩色琉璃上映射出七彩的夺目光华;另一束则照射在神殿中心的圆台上,更添了几分高洁与肃穆。

漪对宗教和神学不感兴趣,看个新奇也就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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