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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肆卷 纯夏:Ⅹ. 失约(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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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失约

内裤湿了。

这天清晨五时多醒来,徐语辰尷尬地摸到跨下,发现自己梦遗了。

他鬼鬼祟祟地抓着被子,偷瞟旁边睡得正熟的哥哥,那睡相真是温柔得让人心动,使他思绪一下子又飘到刚才的梦,血液忽然衝上脸颊,被子抓得更紧了。

同样是飞上天空的梦,但跟前一次有颇大出入。

会让人害羞,会让人感到胸口不舒服,不禁狠狠责怪自己为什么会做这种梦。

话虽如此,徐语辰还是很喜欢那个有点诡异的梦。他不但再次跟哥哥抵达了天空,还看到地面世界的全貌,身体的每一处好像得到解放似的,思想也脱离了可怕的牢笼,终于得到嚮往已久的自由,在大气中随意起舞。

回想梦境的同时,徐语辰也小心翼翼地下床寻找衣物,踮起脚趾往浴室前进,不时回头察看哥哥有没有被吵醒。安全抵达目的地,便马上换过内裤,不断用清水和洗衣皂把湿成一片的脏物处理。手里洗着,心里又感到有点奇怪。

他又不是做春梦,只是个有点害羞的梦,怎么会梦遗了……梦遗的对象还是自己的哥哥?

而且,明明睡了一觉,整个人都清醒了,但身体的疲累并未完全驱除。

很奇怪。

仔细回想的话,其实昨晚的记忆很是朦胧。

喝了一瓶薄荷水,然后遇上小姑娘,又遇上兄长。他们好像要去村庄野原外的深渊,走远一点可以见到有座山洞。原本约定要捉萤火虫看,结果他和兄长在洞外等待了一个多小时仍见不到小姑娘,只好死心回旅馆,躺到床上便睡着了,梦到天空。

事件大致上都有印象,可是细节却怎样也记不起,说不定是薄荷水作怪。

「邱乙纯失约吗。」

低声喃语着,肯定了这句话的真实性后,徐语辰便纳闷地扭乾内裤,躡手躡脚去到露台的衫架晾晒去。

「出了事?」

虽然他之前抱怨邱乙纯老是缠着徐斐然,有点讨厌;不过,她是很可爱的女孩子,是拥有漂亮酒涡的海边村童。原本预定的看萤火虫计划因为她的缺席而告终,在失望的同时,也禁不住担心她是否生病了,或是在路途上弄伤了腿。

有一刻,他想:说不定是邱乙纯的恶作剧,故意叫他们吃西北风?

这个无理的怀疑很快被打消。那个前几天还笑嘻嘻卖弄手心伤口的小姑娘怎可能做出这种事。不怎么喜欢邱乙纯是事实,但总不能诬蔑她。

叹了一声,徐语辰回到洗手间梳洗,出来时看见哥哥还酣睡着,便靠着露台栏杆眺望最爱的天空。

天空总是不断在变化,有时是天气的转变,有时是云朵分佈的不同,有时是顏色的递进。几分鐘前还蓝得发黑的天空,现在正铺上一层又一层的浅蓝色薄膜,覆盖成冷傲的深蓝,再变成暗瓦的蓝色,没什么生气。不过再稍等一会,阳光便会透出来,让天空泛出柔和的纯白吧。

徐语辰托着腮倾听海浪的乐章,静静等待黑暗的退去。

等到天色泛白,徐斐然也醒了过来,揉揉眼睛坐好。徐语辰听到身后的被褥声,回过头悠然打招呼:「哥,早安。」

徐斐然用力眨几下眼,凝神观察弟弟与平日相符的泰然,那彷彿是忘了昨晚的事。略带疑惑地回了句早,他便走下床,慢条斯理的细步来到徐语辰身后,仰首注视白云的世界,吸几口清新海风。

呆了一会,徐语辰淡淡问:「你觉得邱乙纯昨晚为什么没有来?」

简短精要的奇怪问题几乎把徐斐然敲醒,他竭力保持平静的脸容,瞄了似乎又把事实扭曲了的弟弟一眼,想了一想,才缓缓道出心虚的见解:「应该是门禁吧。」

徐语辰把头偏向他,询问的目光马上映入眼帘。

「邱乙纯还是小孩子,当然有门禁。」徐斐然脸不红气不喘地编织起答案来,不断搔着头,好像这样便能加速脑部齿轮的运转:「即使她对村庄附近的地形相当熟识,但是终究是夜晚,离开村庄在野外跑还是让大人很担心吧,所以得乖乖留在家里了。」

徐语辰虽然点点头认同,不过又不解地皱眉:「我以为她是跟父母说了才约我们去看萤火虫呢。」

心脏猛然一跳,徐斐然的脸色依然保持镇定:「大约,她不知道夜晚的郊野会黑到什么都看不见,以为还可以像白天一样玩吧。」

徐语辰釐清了疑惑,没有追问,继续带着满满的间意欣赏万变的天空。可是徐斐然却被他的问题搞得心神慌了,不知道那个纯真的小女孩会不会哭着把她见到的一切告诉父母,然后村民蜂拥而上,将整间旅馆包围要他们浸猪笼?虽然这种想法有点滑稽,而且凭他们还能好好睡上一觉,就表示现在他们仍很安全吧。

不过被忐忑不安的心催弄着,徐斐然已经不想再留在此地了。

「辰,我们今天就回去。」

「啊?」徐语辰马上转过头来,诧异的扬起秀眉,「不是明天才走吗?」

「唔,因为,钱不太够,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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