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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个道士 第99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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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的脸此刻要多难看有多难看,怪不得文斌哥这么好让自己喝酒呢,合着就一准没好事。睡那床,他自然是不怕的,可这衣服,唉,算了算了,大山只好抱着冲去舍身炸碉堡的心态了,谁让在这儿他查文斌是老大呢。

睡那床也就罢了,更加让大山没想到的是,那床现在已经加厚了。

那块白天从桥上卸下来的棺材板,现在正放在那张双人床上,而且下面是一点垫被都没有铺,光溜溜的。

查文斌给大山打气道:“你只管睡,我们几个都在这儿守着。”

干这种活,大山自然是不二人选,再说,在这玩意儿上睡觉,也就他能在两分钟内呼噜震天。有他压阵,一般的玩意儿是完全拿他没办法的,人家火焰高啊,再一个,要是让查文斌想起来大山真正的身份是什么,恐怕他觉得自己简直是在拿着一块玉石当砖头使。

夜幕降临的时候,另外一个世界就开始活跃起来了。站在屋外,查文斌耐心地烧着零星的纸钱,不多,但是却一直在烧。白天的时候,他瞧过了,阿发没并没有被附身,而是他的魂根本就不在了。

冤鬼出没,无非就是找替死鬼或者干脆是发泄。你拿我的棺材板做桥,不整你,那还整谁?现在查文斌要做的,便是告诉那个冤鬼,这儿人魂还在,不仅踩你的棺材板,还拿它作床垫使,为的就是故意引你来。

进大门的位置,被他细细地拉了一条线,这线可不是普通的线,用的是上等的马尾鬃。线上吊着一枚小铜铃,冤鬼要进门,必须是从大门进的,它可不会爬窗户,所以这里就是第一道防线,只要它进去了,查文斌就有把握让它出不来。

本以为要等很久的,没想到这还真的是一个挺狠的角色。没一会儿,地上那些早已经化为灰烬的纸钱被一阵风吹过,四下散开来,查文斌有意识地靠边一退。片刻之后,那马鬃线抖了一抖,一声清脆的铃声传来,很快又被大山的呼噜声给湮没了。

正在做着美梦的大山,呼地一下从梦中突然惊醒过来,他梦见有人在拿着白绫勒自己的脖子。人虽然是醒了,可是眼睛却睁不开,身体也动不了,但是意识却非常清醒,他能清楚地听到卓雄跟超子在聊着部队里的往事。

大山想使劲去扯那白绫,却发现自己的身体似乎陷入了僵硬的状态。这种状态,在民间俗称鬼压床,虽然他呼吸已经越来越急促,可那俩哥们儿一点也没注意到大山的变化。

情急之中,查文斌闪门而入,二话不说,直接取出两根柳条按照“x”形给钉在了房门上,然后大喊道:“超子、卓雄,你们两个别愣着了,赶紧往他身上泼鸡血!”

这鸡是下午从阿发家的鸡窝里掏出来的,足足五年的大公鸡,一直被查文斌用绳子拴在那床头。

超子听闻,赶紧手起刀落,温热的鸡血跟喷泉一般直直地射到了大山的脸上。

大山的双眼猛地一睁,大骂道:“妈的个巴子,差点把我给勒死了!”

更加诡异的事儿,在后面,只见空空的地面上,开始出现了一滴一滴的鸡血。那鸡血是朝着房门的位置去的,留下了一串血红色的痕迹。

查文斌大喝一声:“进来了就别想走!”

中计

在中国民间,一直认为黑狗血或者公鸡血具备很强的辟邪驱邪作用,因为公鸡是象征着太阳和光明的,另外,公鸡的凶狠好斗和它那一身华丽的羽毛都给予了这种家禽一种王者霸气,是邪恶的克星。

被公鸡血淋了,还能继续跑路的,着实也不多见,查文斌自然也不敢托大。

人中邪,说到底,还是身体上或者精神上出现的一种反应,因为鬼魂这东西,本就是无形无象,没有实体的概念。可以理解为是邪气入侵,造成了人的异样,具体反映到了身体上。

查文斌大大小小的法事做得多了,今天他自然是有十足的把握的,这门窗上全部被柳条加固,屋内四个阳气旺盛、八字够硬的男人,饶是你阴差进来,今天也未必能出得去。

地上的血迹离查文斌越来越近。待行至跟前,查文斌霍地右手拔剑,“噌”的一声,七星剑光芒出鞘,一股无比浩然的正气将连日里屋内的阴霾一扫而尽。

那东西自然是知道遇上克制自己的东西,地上的血迹随即掉头往回走,屋子的西面是一扇窗,窗户上贴着两道天师符。血迹未到窗台,其中一张天师符,轻飘飘地动了一番。查文斌持剑追了过去,顺手从兜里摸出一把糯米,扬手一撒,如天女散花般噼里啪啦地打向那角落。

这手里的糯米也得有讲究,新鲜的糯米可没这用处,得用陈年的糯米,越早越好,但又要求不能发霉。取来糯米用童子尿浸泡,待米泡到发涨之时取出,用太阳暴晒七天再收起来搁在阴凉处摆放七天,如此循环四十九天之后,这有驱邪作用的糯米才算大功告成。

所以这种糯米其实是极为难得的,首先这四十九天内,必须不能出现阴雨天气,所以一个能做这种糯米的人还得精通天气变幻之道。

经过七阴七阳四十九个周天之后的糯米对付这种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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