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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8-282今贵旧勋徐与冀(7 /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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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形秽,越是衔恨,恨恨地说道:“他两人当众恶言,不给我留情面,也就休怪我不客气!”

说完,他转回头,挥袖昂首步去。

张昭蹙眉看程嘉离去,又见他於堂外略顿足,回顾堂中了眼,之后扬长而去,摇了摇头,像是想要说些什么。

一个是亲近旧臣,一个是今之股肱,荀贞不愿张昭与程嘉因此事而生隙,便故作未见他的神态,不给他说话的机会,展颜笑对许劭,说道:“许公,我闻早年故司隶校尉应世叔尝谒袁彭城,见彭城的车夫半面,后数十年,於道上相遇,应世叔识而呼之,此事可真?”

“袁彭城”指的是今之沛国相袁忠的父亲袁贺,“故司隶校尉应世叔”是今之泰山太守应劭的父亲应奉。袁贺曾任彭城国相,应奉时年二十,去拜访他,袁贺的车夫把门打开了一条缝,应奉只看到了他半张脸,数十年后,两人在路上碰见,应奉仍记得此人的模样、名字,一眼就认了出来,当面呼之。所谓“半面不忘”,典即出此。

许劭与应、袁俱皆同郡,知晓此事,答道:“自无虚假。”

荀贞叹道:“应司隶早慧,为汉名臣,应泰山亦年少知名,博览多闻,真是当世名族!”指着从坐堂下的陈群,问应劭道,“长文少即聪达,孔北海与订交。公以为,长文和应司隶少时比起来怎么样?”

许劭说道:“长文从容之士,命世之才。”

陈群离席自谦,说道:“设如吾郡之才,文若、志才、公达、休若、友若、仲豫,当世并无对。群鲰生樗栎,不敢受许公谬赞。”

荀贞哈哈大笑,说道:“文若、志才、公达与我诸兄固当世无对,卿亦恰如许公所论,‘从容命世’才也!”挥了挥手,叫陈群归座,笑问许劭,“许公可有意与我共入彭城么?也许会像应司隶一样,公也在彭城留下一段佳话。”

荀贞提应奉,是为了不让张昭再批评程嘉,毕竟现而今,他帐下的冀州士人和徐州士人都有很多,一个是“故吏旧臣”,一个是“本地土著”,居处高职,握有重权的皆有不少,举两个简单的例子,一个地方上,四个国相,邯郸荣是冀州人,王朗、陈登是徐州人,四个郡丞,栾固、糜竺分为徐州和冀州人,再一个州府里,州府地位最高的几个从事,张昭、张纮都是徐州人,门下亲近吏,主簿陈仪是冀州人,可以说,冀州、徐州这两个士人集团的规模而下是仅次於颍川士人集团的,势均力敌,万一张昭、程嘉因此生隙,他两人不和事小,导致冀州、徐州两个士人集团产生矛盾,那麻烦就大了,所以,荀贞故意提起应奉,从而转变话题。

但提完应奉,又说及陈群,却不再是单为转变话题了。

自虑及士林清议之风,担忧舆论会不为自己掌控之后,荀贞就一直想方设法地提升自家人在徐州士人中的名气,向许劭问及陈群,请他评论陈群的能力,其意图便是为了进一步地提升陈群之名声。陈群聪颖,起身自谦,既显示了谦虚的美德,又把荀彧、戏志才等捧了一捧。

荀贞心满意足,愉快地携许劭、张昭等,南去彭城。

臧霸、阴平的长吏、藏艾等把荀贞等送到县界,也即到了彭城国的界外才停。

阴平与彭城国的傅阳交界,傅阳向东六七十里便是彭城都尉的屯驻地武原,高甲引兵士数百,与傅阳的长吏、县丞等一道在傅阳的县界迎待。糜竺本该也来迎接的,但因了程嘉奉荀贞令又至郡府,一时差事还没办完,所以不得到郡界来迎,然遣了他的主簿代替恭候。

高甲、高丙兄弟两人皆为悍将,一善大戟,一善强弩,每临战,兄弟二人推锋争死,早年在乡中时,便被乡人称曰“大戟强弩不能当”。荀贞称赞他俩是“吾之拼命二郎”。荀贞为赵国中尉,此兄弟二人并在骑军中,为辛瑷副,后战功积多,渐各得以别领一部,高甲继任甘宁,高丙现为假校尉,再进一步的话,两人也都将是比二千石的校尉高职了。

高甲今年三十五,高丙年轻点,也有三十二了。

屈指算来,二人从荀贞征战已有八九年之久。

在高甲等的护从下,荀贞等来到傅阳县城。荀贞虽是不好扰民,然此次行州的一个重用目的是为了“彰显威仪”,故此大张旗鼓地进了城内,来到县寺。

到县寺中,荀贞屏退余人,独留高甲,叫他到案前近处坐下,熟视他良久,叹了口气。

高甲莫名其妙,摸不着头脑,问道:“将军缘何叹气?可是甲有做的不对之处?”

“倒非是卿有过错,只是有一事,我有意交卿去办,却又不知卿能否办好,故而叹息。”

高甲性悍,闻言之下,顿时起身,伏拜在地,高声说道:“将军一令之下,甲死而不畏!”

荀贞又叹了口气,说道:“我就是怕你急躁,所以才不知该否将此事交卿办处。”

高甲说道:“甲虽性急,却知轻重。将军有何令,尽请示下,甲定遵从。”

荀贞转颜为喜,说道:“好!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薛君今辞,彭城国郡兵数千,不可无主将,我意汰其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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