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节(2 / 2)
一块凌乱的麻将,逼近至席月皎身前,笑得彬彬有礼:“阿姨,您是现在自愿跟我去,还是等会儿被迫跟我去,我这人有病的,情绪很不稳定,希望刚刚没吓到您?”
“没有没有。”席月皎也是个会看脸色的人,当下立马转口,“我现在立马跟你去!走吧走吧!”
席月皎坐在宾利后座,心情紧张。
但是再紧张,也不影响她不停地抚摸着屁股下的真皮坐垫,一边啧啧道:“我还从没坐过这么贵的车呢,多少钱阿,五百万能买到吗?”
闻时礼几乎笑了一下:“我不会坐五百万那种烂车。”
但具体多少钱,他没说,席月皎心里大抵有了数,应景地谄媚笑着:“闻律师,您一定很喜欢我家时盏吧,亲自来带我去给她手术签字。”
“是阿。”闻时礼整个人瘫坐在后座里,像是没骨头一样,音调也懒,“喜欢到恨不得立马娶了她呢。”
席月皎心中大喜:“是吧!她也正好和那个闻靳深分手了,您正好有机会!”
闻时礼平时话少得很,今天出奇地来了兴致和席月皎聊着,他笑着问:“阿姨你放心吗?就不怕我是个变态?”
“嗨呀,怎么会。”席月皎说,“时盏她真的能嫁给您,是她和我们整个时家的福气。”
闻时礼又懒懒笑了声。
这一次,他没再搭话。
九万64 明明你也舍不得我。
chapter64
深夜的医院。
消毒水味依旧重, 病人和家属比白天时少很多,但依旧随处可见。
闻靳深带着席月皎到做手术的第五层。
时盏已经被推进手术室里,所有准备工作已经就绪, 只等家属到场签署手术同意书。
闻靳深坐在长椅上等待, 听见脚步声,抬脸就看见跟在闻靳深后面几步远位置的席月皎。
那是个五十多岁的妇人, 衣着普通,尖脸颧骨突出, 黄褐斑叠在细纹上, 面相生得实在称不上和善。
席月皎完全没想过医院这里还有个闻靳深等着, 想起自己方才在车上和闻时礼说的那些殷勤话, 一时面上一热有些难为情。
哎,但愿闻时礼不要主动提起让人难堪。
可惜事与愿违。
闻时礼懒散地笑着对闻靳深说:“我给你说, 刚刚阿姨说要把那小东西嫁给我,说什么真的能嫁给我的话,那真是谢天谢地, 我真的信了。”
“”
好家伙,真的不给人一点儿台阶下。
闻靳深没有理会他的话, 目光淡淡地扫过神色尴尬的席月皎, 只说:“我去叫医生拿手术书来签字, 等我。”
席月皎忙应着说好, 态度殷切, 全被闻时礼看在眼里。
闻时礼懒懒地坐进长椅里, 手搭在一边扶手上, 长腿交叠着,悬在空中的那只脚尖正对着闻靳深的背影,虚虚点了两下:“阿姨。”
席月皎:“阿?闻律师您请说。”
闻时礼笑着偏头, 状似不经意地问:“要是我和闻靳深选一个的话,你选择把女儿嫁给谁阿?”
“这——”席月皎一时没回答上,确实是个非常棘手的问题。
“其实嫁给谁都无所谓对吧?”闻时礼笑着剥下席月皎的伪善面具,“你想的是,嫁给我或者是闻靳深没所谓的,主要是嫁给“闻”这个字,到时候你就能肆无忌惮的捞钱了对吧?”
席月皎收起笑容,脸色青白不定,难看至极。
一切目的掩在躯壳下尚有说辞,但只要被拿在台面上来讲的话,未免就有失体面,反而会直白得叫人一时难以接受。
他说的,正是席月皎想的,但一般人不会直接说出来,可见他不是一般人。
很像那个令她厌恶的女儿。
他们是一类人。
闻靳深带着医生过来,医生直接将手术同意书递到席月皎手里:“签字吧。”
席月皎沉默地连笔一起接过。
在席月皎签字的时,医生指着签字栏上方几行字,叮嘱着说:“家属看一下这里哈,因为患者现在怀有身孕,风险全部在这里。”
席月皎手一滑,“月”字的那一撇就彻底歪了。
“怀孕?”席月皎停下签字,抬脸看医生,“怀孕?!”
语气里有难以抑制的兴奋。
医生觉得有些莫名其妙,说:“对阿,怀孕十二周,有啥问题?现在是做阑尾炎手术的最佳时期,越往后拖越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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